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9949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72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32) "

“是,徒儿谨记师傅教诲!”括儿一板一眼道。

李瑀不满地瞪一眼儿子,这机灵劲儿,衬的自己很没眼力见儿。

月亮挂在树梢上,远处响起古怪的鸟叫声,猫头鹰开始活动了。

“我走了,明日再来!你这房子需要些茅草,我与江生割些来!”徐继尧拍了拍李瑀肩头。

“多谢将军,明日我也去!”李瑀哪能无动于衷?

徐继尧定定看着李瑀好一阵,才道,“好!”

“我送送将军!”李瑀为表达谢意。

路过烧焦的旧址,徐继尧脚步顿了下,突然道,“其实这屋除前太子李承业,还曾住过一个人!”

“还曾住过一个人?谁?”李瑀下意识问。

“孙辅机!”徐继尧低声道。

“孙辅机!”李瑀后退两步,惊恐道,“将军莫要吓我!”

孙辅机弄权,以为自己掌控了父皇,却不想做了父皇手中一把锋利的刀。

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?

他有政治手腕、有大才,但权力欲望太强,为清除政敌,害了不少无辜之人,最终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。

原来是在这里被缢杀,真晦气!

“那、将军、我…”李瑀惶恐不安,松懈下来的弦又绷紧,自己会不会也被父皇缢杀?

“放心,没人监视!”徐继尧看着这表侄,有些失望,胆小懦弱、贪生怕死,遇事慌张,难当大任。

“扑通!”李瑀跪下。

“郎君起来,有话好好说!”徐继尧侧身躲开,拉他起来。

“将军!若真有那一日,只求将军救救俩孩子,带他们隐姓埋名、远走高飞!

我死不要紧,孩子何其无辜?只是连累沈氏、柳氏她们,陪我枉死!呜呜…”李瑀眼泪汪汪。

他不想连累旁人,也想妻妾能逃生,可将军能带走俩孩子已谢天谢地!怎敢要求太多?

徐继尧拉李瑀的手顿了顿,以为是害怕自己死,原来是怜惜家人和孩子。

失望的心多了一分安慰,还算是个男人,有几分担当!

“郎君且起来!若真有那一日,我舍了命,也要带走两位小郎君!”徐继尧郑重承诺。

“多谢将军,李瑀在此叩谢!”李瑀擦擦泪,整理衣摆,郑重行了一个叩拜大礼。

徐继尧稳稳站那儿,受了这大礼。

世事难料,谁知道皇帝脑子里想的什么?说不定哪日脑子一热,要物理消除这一无是处的滕王?

李瑀从小就没安全感,自己不受这一拜,只怕他要惶惶不可终日。

“起来吧!”徐继尧叹口气,扶起倒霉催的表侄。

“将军,其实前废太子李承业是被…”李瑀四下张望,不远处的草丛微微晃动。

不远处的徐江生默默退开几步,悄悄跟来的何忠贤更是退的好远。

“是什么?”徐继尧拧眉,直觉事情不简单。

“是被孙辅机弄死的!”李瑀凑到耳边。

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?他怎么敢的?”徐继尧惊呼,“郎君有何证据?还是发现了什么?”

李瑀不自在地挪了挪脚,“前日在烧毁的残垣断壁中发现一个匣子,里面有血书,落款是李承业。

那些奉命护送他的侍卫、仆从,便是害他的帮凶,一路上被辱骂、苛待,忍着足疾走了两千里。

他被圈禁在这里,吃残渣剩饭,不能求医问药,日日被足疾折磨,不过半年便病故。”

“怎会这样?先帝都护不住!”徐继尧脸上满是惊愕。

先帝一代明君圣主,开疆拓土、开创大雍朝新局面,手段强势、凌厉。

一想也对,敢在他眼皮底下玩手段,弄死他一力想护的废太子,除了孙辅机,再无他人有这胆量和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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