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9945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72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93) "
一朝天子一朝臣,皇后母族一直被孙辅机压制,你觉得他们能忍?不想上位?”沈新月问。
“难怪、难怪!”李瑀豁然开朗。
天佑三年,孙辅机借新阳公主谋反案,冤杀、牵连一大片。
去掉政敌,孙辅机在朝中呼风唤雨,谁也不敢忤逆。
天狂要落雨,人狂要遭殃。
天佑八年,孙辅机被皇后母族告发谋反,全家被抄,孙辅基流放黔州,儿子流放岭南。
刚到黔州不久,就被皇后派人追来,下旨缢杀。
葬在黔州,也算是报应。
只是精明的皇后也没算到,自己年长色衰,又栽在贵妃手中。
“这绝笔信咋办?”李瑀觉得是个烫手山芋。
“烧掉!”沈新月利落道。
“烧掉?那皇伯伯不是白白冤死?他还有子嗣在宗人府,要不…”李瑀于心不忍。
当初废太子流放,他的孩子被先帝留下,交由宗人府照料。
“那你不怕你父皇杀了你全家?抑或你想废太子仅存的血脉灭绝?”沈新月问。
这是一笔糊涂账,李瑀是九皇子一脉后人,是既得利益者。
交出去,惹怒皇帝,一家小命不保。
再说废太子、孙辅基皆已作古,人死债消,还能怎样?
自己一家流放此地,从此子子孙孙都将在这里落地生根,三代以内无回长安的可能。
李瑀沉默半晌,摇头叹息,“罢了、罢了,自己都泥菩萨过河!烧吧、烧吧!皇伯父,恕侄儿无能为力!”
“这事儿还有谁知?”李瑀问。
“没了!匣子是他们没碰过,发现后就交给红莲,只有我看过!”沈新月回道。
“我知道了!”李瑀将血书揣入怀中,拿树枝引了火往僻静处去。
“主子!”何忠贤跛着脚撵上。
“你回去!脚还没结跏,瞎跑啥!”李瑀生气道。
“你上哪儿?奴婢得跟着你!这脚包扎了,不碍事儿!”何忠贤固执道。
主子拿着火,怕他把自己给烧了。
“我有事儿,别跟来!就站那儿!”李瑀命令道。
“是!”何忠贤听话站在原地,目睹李瑀转过弯。
李瑀蹲在地上,将血书掏出来。
“皇伯父,实在对不住,侄儿自身难保,帮不了你!只能烧了,免得累及你的子嗣。
他们在宗人府,日子还行!若老天有眼,希望有朝一日,有人能为你昭雪。
只是、害你的人早已得了报应,唉,皇伯父,来世希望你逍遥快活一世,不再做倒霉太子…”
李瑀看着素纱化作灰烬,突然很伤感。
生在皇家是幸,也是不幸!
皇伯父乃皇祖父、皇祖母嫡长子,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,自己聪慧、刚烈,有治国大才,却落得如此结局。
自己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,蠢笨、无能,也流放此地。
时也、命也!
风一吹,灰烬吹散,落入荒草丛中,地上只余淡淡的黑色烟火痕迹。
李瑀惆怅,自己有妻妾、儿子、贴身内侍,尚且日子艰难。
皇伯父孤身一人,求助无门,疼痛难忍,被人羞辱,该有多绝望!
心中对这位废太子充满怜悯、遗憾。
见李瑀空着双手出来,何忠贤不放心地朝拐弯处望了望,没看到青烟,才放下心来,“主子!”
“嗯!”李瑀神情悲悯。
主仆俩没说话,默默回来。
“天地玄黄、宇宙洪荒,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…”括儿在那儿认真朗读,眼中有光。
看着一心向上的儿子,煮饭的柳氏,抱着孩子逗弄的妻子,李瑀觉得自己要好好活着。
妻儿们不能没有他,他得活下去,撑起这个家,没资格伤春悲秋。
“回来啦,就等你了!”柳氏递过一碗菜肉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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