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9944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72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131) "
“嘘,小声些!没啥大碍,脚磨破了!不碍事,明日就好!”何忠贤无所谓道,“莫让主子知晓。”
“你主子又不是瞎子!走,去弄些草灰抹上,结痂快些!不然有得痛!”红莲拽着何忠贤走。
“不用!过一晚自己就好了!”何忠贤不当回事儿。
走了三个月,脚上磨出水泡、血泡,不照样天天上路?好了破、破了好,多大的事儿。
“哎呀,你这人咋不听劝?天儿热,当心伤口溃烂!你看看地上的血,伤口不浅!”红莲忘了刚才还冲他撒气。
“就是,何郎君,你这伤口不浅,看着挺吓人,还是弄一下!”阿四也劝道。
红莲连拖带拽,将何忠贤拉回来。
“红莲,这是作甚?”李瑀见拉拉扯扯的俩人。
“何总管的脚磨破了,流了好多血!”红莲说着,拽着何忠贤坐下。
“我看看!”柳氏过来。
众目睽睽下,何忠贤脱下破鞋,脚底血肉模糊,泥土与血肉混合在一起,很瘆人。
“忠贤,你、你咋不吱声?”李瑀责备道,“你看看,都烂成啥样!”
“奴婢没用!”何忠贤低下头。
“怎么啦?”沈新月出来。
“何总管的脚!”柳氏拧眉道,鞋底薄的像张纸,破洞上全是血和泥。
“我看看!”沈新月走近。
“大娘子别看,腌臜!”何忠贤不自在地缩了缩脚,又羞又窘。
“这么严重!”沈新月看了都觉得疼。
“伤口先用清水清理干净,再用盐水清洗,可避免伤口感染、溃烂。”
“好!”柳氏端了两碗清水,布条沾了沾,犹豫一瞬,帮何忠贤擦拭。
“我来!”李瑀抢过。
“主子!别!”我自己来!”何忠贤去抢布条。
“别动!”李瑀摁住,瞪了眼何忠贤,“老实坐着!“
动作笨拙又轻柔,轻轻擦拭何忠贤的伤口,清理干净后,再用温热盐水清洗。
伤口撒盐,那滋味!
何忠贤疼的打颤,咬牙一动不动,额头上汗水密布,眼眶却红了。
那年他被打的半死,主子救下他,也是这样笨拙又轻柔的帮他擦拭伤口、涂抹药膏。
晾干后,柳氏裁了两条纱布,给何忠贤包扎。
李瑀翻出麻鞋,凶巴巴道,“穿上!好好养着,脚坏了就成废物!我可养不起!”
“是!”何忠贤听话穿上,惶恐道,“主子,对不住,奴婢拖累了你!”
“行啦,别说那些,这两日好好养伤,要是闲着无聊,那你抄书!”李瑀道。
“奴婢不敢!”何忠贤忙道。
“你的字我还不知道?当初可没少替我代笔!”李瑀说着笑了。
念书时常被皇兄们欺负,每次先生只罚他,打手板,罚抄书。
手疼的没法握笔,是何忠贤陪着他熬夜,实在看不下去,模仿他的笔迹代写。
“好啦!歇着!这个家不能没有你!”李瑀重重拍了拍何忠贤肩头。
“阿瑀!你来一下!”沈新月道。
“何事?”李瑀随沈新月进了窝棚。
沈新月递给他一个匣子,脏脏的、旧旧的、扁扁的,像是从泥土中扒拉出来的。
“这是何意?”李瑀问。
“你看了便知!”沈新月道。
匣子的暗扣已锈蚀,残缺不全,看样子被人动过,李瑀打开,黑褐色的桐油布包裹住。
轻轻一揭,桐油布碎裂成渣。
里面一块素纱中衣,上面写着血字,字迹有些虚浮、潦草,个别字被晕开,没有笔锋,像是手指书写。
李瑀越看越心惊,手都在颤抖,“原来如此、原来如此!新月,从哪里来的?”
“林郎君他们推墙时,从墙角缝里发现的,你住的那屋。”沈新月道,“应该是前废太子留下的绝笔!”
这封绝笔信,是前废太子李承业临终前写给他父皇,也就是李瑀的皇祖父的。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0628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