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9941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72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736) "

“这奶若是阿郎吃,该多好!”洗碗回来的柳氏有些心动。

“牛乳是好东西,给母牛吃好点儿,牛乳不单象儿吃,括儿也吃,补补身体!”屋里的沈新月回道。

“牛乳好是好!怕是不好挤!”柳氏盯着母牛的奶,琢磨怎么下手。

“有黄豆,炒熟了喂它,吃好了牛乳多,小牛犊吃不完,再去挤应该不会被踢吧?”沈新月也没挤过牛奶。

“黄豆?多金贵的东西!”柳氏心疼的直抽抽。

不过看着瘦成纸片人的沈新月,突然觉得她也该补补。

狠心舀了一碗黄豆,放陶罐里慢慢烘炒,没一会儿空气中全是黄豆的香气和噼里啪啦的爆炸声。

“阿娘,吃炒豆吗?”括儿觉得肚子里有馋虫,什么都想吃。

“给母牛吃的!”柳氏笑道。

“哦!”括儿没想到母牛吃这么好,但没问为什么。

炒熟后,装在碗中晾凉。

“来,括儿尝尝!”沈新月抓了一小把。

“母亲,括儿用过晚膳,括儿不饿!”括儿别过头,不看香喷喷的炒豆。

“傻孩子,拿着!”沈新月拉过括儿的小手。

“谢谢母亲!”括儿礼貌道。

“吃吧!你是孩子,咱们再省,也不能省你这一口!”沈新月怜爱地抚摸着括儿的大脑袋。

“来,吃吧!”柳氏用木盆装着炒豆。

“哞!”母牛嗅了嗅,真香!

伸出舌头一卷,慢慢咀嚼,咔擦、咔擦,满口黄豆香。

“哞!”小牛犊也伸脑袋来吃。

被柳氏拍开,“你太小,吃母乳就够了!这是你阿娘的!”

母牛几下将不多的炒豆吃完。

柳氏撵开小牛犊,用温热帕子擦了擦母牛肚子,“别踢我,借你的牛乳补身子!”

试着轻轻用手来回捋,一股奶白色的乳汁喷出。

母牛哞了一声,没有动,柳氏加快动作,很快挤了半罐子。

“够了,再多吃不完,坏了可惜!”柳氏停下,“谢了!”

牛乳端回屋,放火上烧开。

“哇,真香!”括儿开心极了,满屋都是牛乳的香气。

连李瑀都被吸引,“你真挤到牛乳?”

“夫君,你喝一碗!”柳氏盛了半碗。

“咕咚!”明明吃饱了的,李瑀还是忍不住咽口水,“给新月喝吧!”

“阿瑀,你也喝点儿!”沈新月微笑道。

“咱们都喝点儿!庆贺咱们在这里落脚,以后就是农人了!”

“对,咱们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不再颠沛!来,喝!”李瑀端着牛乳,豪迈道。

“干!”每人一小碗牛乳,日子清贫,总算有了盼头。

醇香的牛乳入口,每个人感觉是那么幸福!

“呀,原来牛乳是这味道!”红莲喝完回味道。

跟着小姐在府上、王府,都没喝过牛乳,生平第一次喝。

“来,再喝点儿!”沈新月将罐子里剩的添给她。

“诶,小姐,别!那是给你留的,你吃好了,阿郎才有吃的!”红莲忙躲开。

“明日再挤便是,过了夜的不新鲜,不如吃到肚子里补身体!喝吧!”沈新月不容分说,将剩余牛乳给大家分了。

“阿娘,阿弟吃的牛乳也是这味道吗?”括儿从碗里抬起头,舔了舔嘴角的牛乳。

“哈哈哈,大郎君,你阿弟吃的是母乳,不是牛乳!哈哈…”红莲笑坏了。

括儿被嘲笑,脸色涨红。

“括儿,阿弟吃的是母亲的母乳,母牛的乳汁才叫牛乳。”柳氏温声道。

“嗯,括儿知道了,阿娘!”括儿羞赧道。

李瑀笑呵呵看着妻儿说笑,眼里有光,人也放松许多,觉得这一天的辛劳都值得。

何忠贤蹲在主子旁边,暗暗替主子高兴。

外面两道黑影默默离去。

“鹅、鹅!”两只鹅伸长脖子叫唤。

“大晚上的不睡,叫唤啥?”红莲出来骂。

“是不是有人?”沈新月提醒,鹅很警觉,不会无缘无故叫。

“人?”红莲一听,吓得忙缩进屋里,外面黑咕隆咚的,好吓人。

何忠贤、李瑀起身出来,看了看,天上的明月钻进云层,四周黑蒙蒙的,什么都看不清。

偶尔有树影晃动两下,那是风吹的。

“睡吧,别自己吓唬自己!”李瑀装作不在意道。

篝火熄灭,大家各自安歇。

“小姐,外面到底有没有人?”红莲趴在床边低声问。

“这会儿应该没有了!鹅就叫了两声,大概离开了吧?也许是路过的兽类。”沈新月笑道。

“上来睡,咱们挤一挤!别老是趴着睡!”

“不了小姐,我怕压着小郎君!”红莲摇头。

自己睡觉喜欢乱翻身,这不过是树枝、枯叶铺的柴堆,根本承受不了两个成年人。

“趴着睡多难受!”沈新月心疼这丫头。

“没事儿的,小姐,明日就盖房子,再熬几日,咱们就住上新房子,奴婢熬得住!”红莲替小姐盖好被子。

“睡吧、睡吧!”

不久,破屋里传来沉稳的呼吸声,大家都进入睡眠。

不知几时,两道黑影去而复返。

“鹅、鹅!”笼子里的鹅大声叫唤起来,扑棱棱扇着翅膀。

“砰、砰!”几声闷响,有什么重物落地。

“哞!”小牛犊给吓到,跳起来哞哞叫。

屋里的人被惊醒。

“阿娘,我怕!”括儿吓得紧紧抱住柳氏。

“括儿别怕,阿娘在!”柳氏强自镇定。

李瑀也吓得不轻,浑身发抖,“谁?”

好半天外面都无人应答,鹅也安静下来,母牛轻声哞哞两声,安抚小牛犊。

何忠贤壮胆打开门,外面一片寂静,只见母牛在舔舐牛犊。

到院子中转一圈,被什么给绊到,往前踉跄两步,又被什么给绊到,“哎哟!”

柳氏燃着一支火把出来,惊喜道,“呀,野兔、麂子!”

“哪里?哪里?”看到光亮,李瑀也壮胆出来。

“夫君,这…”柳氏捂住嘴,惊疑不定地看向丈夫。

“怎么啦?”红莲扶着沈新月出来。

“新月,你看!”柳氏的火把指向院中。

院中间扔着三四只野兔,一头肥大的麂子,还在蹬腿,没完全断气。

都还是活物,说明是无毒的,对方是善意。

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谁会这么大方,送来这么多好东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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