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994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72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748) "

“啾啾啾!”小鸡仔叫着。

“母亲,快看!”括儿提着篮子进来献宝。

“呀,夫君,你们还买了小鸡仔?”沈新月惊喜。

“嗯嗯,回来路上,在武陵蛮家中用蒸饼换的。”李瑀笑道。

“太好了,等长大下了蛋,再多孵几只,以后括儿天天有蛋吃!”沈新月开心道。

“小姐,喝水!”红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进来。

“哪来的红糖?”沈新月惊讶,这个异时空的古代,红糖顶贵顶贵。

“柳氏买的,特意给你补身子,快喝吧!”李瑀温柔道。

“红莲,拿个碗来!”瞥到括儿,沈新月端到嘴边的碗停下。

红莲拿来碗,沈新月倒了小半碗,“来,括儿,喝吧!”

“母亲喝,括儿有蒸饼!”括儿咽了咽口水,言不由衷,香甜的红糖水真诱人!

“母亲的话你都不听了?”沈新月假装不高兴。

“阿娘说这是给母亲补身子的,括儿不能吃!”括儿提着篮子后退。

“听话,母亲匀给你的!括儿长身体,吃得!”沈新月看得心酸,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
“括儿,母亲给你,你接着便是!”李瑀劝道。

沈氏对庶子疼爱有加,为何母后对自己从来都是冷淡,不闻不问?

“谢谢母亲!”括儿这才接过。

又转向李瑀,“阿爹,你喝!”

“阿爹不喜欢,括儿喝吧!”李瑀挼了挼大脑袋儿子。

“阿娘!你尝尝!”括儿端着碗出来找柳氏。

“阿娘喝不惯,括儿喝!”正在生火做饭的柳氏笑着摇头。

括儿放下篮子,坐到枯枝堆上,小口小口喝红糖水。

哇,真甜!比在王府里的红糖水还甜!

“一会儿在屋后挖个坑,搭个茅房。

我看了一下,前面不远处有一块还算平整的荒地。

用火烧了,大概能有两三亩。

烧荒轻省,还能把地里的虫害烧死,草木灰正好做地肥,乱石清理掉,犁两遍就能种地。

房前屋后的零散地块,挖出来种菜。”沈新月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
中午太阳大,沈新月裹着头巾,出来转一圈。

这一片好像只有他们一户人家,这两间破屋是怎么冒出来的?暂时没想明白。

屋前百来米的草丛中,有一条溪流涓涓流过。

红莲追出来给她披上夹衣,产妇坐月子不能见风、碰冷水。

可这穷日子,沈新月哪里坐的住?不瞅瞅,心里实在没底。

红莲差点儿给气哭了,小姐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身体。

“好!”李瑀迟疑了一下。

肩头磨破,黏住衣物,痛的要死。

可搭建茅房刻不容缓,他也受不了在荒草丛中解决。

一不小心,戳到霍麻,又痒又麻又疼,挠个不停,那滋味,实在酸爽!

“阿瑀,有你真好!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办!”沈新月适时表现出柔弱不能自理。

“我是你夫君,会保护好你们的!”听了妻子的话,李瑀忘了困乏和痛苦。

“哦,对了,明天你们还得进城一趟。”沈新月又道。

“啊?还要去?粮食省着吃,应该能管一两月!我少吃几口,不会饿着你!”李瑀道。

“阿瑀,这点儿粮食咱们活命是够,可还差不少东西。”沈新月耐心道。

没经历底层生活的皇子,想的很简单,反正有何忠贤、红莲、柳氏托举着。

缺了必需的工具,都是凡体肉胎,谁又比谁扛得住多久?

“再去找找刺史大人,镰刀、砍柴刀、菜刀看能不能要来!没有这几样,做事诸多不便。

另外,还要买些菜种、菜秧回来。

还有石磨、黄豆、盐卤、桶、盆子、纱布诸多用品,如烟知道要添置些啥!”

沈新月窥探到刺史几人的心态,决定再去挤一挤,缺的东西实在太多。

穷途末路,要什么脸面,只要有一丝希望,都得去试试。

“石磨?那得多重!”李瑀下意识捂住肩头,火辣辣的。

“阿瑀,你肩膀怎么啦?”沈新月关心道。

“没啥,背篓勒的!新月,要石磨何用?”李瑀不解。

“何用?买黄豆回来磨豆浆!豆浆有营养还耐饿,多的做豆制品去卖。”沈新月微笑道。

任何时候,黄豆是最好的粮食,补充蛋白质、扛饿,还能赚钱。

“啊!你会做豆腐?”李瑀很惊讶。

沈新月心蓦地一跳,不动声色道,“见厨娘做过!”

“咱们能要到么?”李瑀没把握,哪有得寸进尺的?

“看你的本事!要不到,那就花钱买,只剩三两银子,再用就没了!”沈新月笑道。

“那、我还是先去要吧!大不了把我撵出来!”李瑀自我安慰。

“我就知道阿瑀一定能行!”沈新月赶紧奉上高帽。

又对帘子外道:“如烟,明日你们再去,记得带点儿针头线脑回来。”

“好!”柳氏回道。

晚饭一人一个蒸饼,就一碗热水。

吃饱了,整个人也精神许多,就是浑身虚汗直冒。

襁褓里的小婴儿适时醒来,吭哧吭哧着,尿了一大泡。

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换洗,然后往母亲怀里拱,找吃的。

趁天色未黑,李瑀、何忠贤拿着破砍刀、锄头在外面忙活。

柳氏、红莲弄好孩子,也来挖坑。

都是没干过农活儿的人,锄头抡起来很不熟练。

看着容易,干起来才知有多累。

锄头挥下去,轻了吃土浅,啃点儿土皮;重了吃土深,拽都拽不动,还把锄头拽掉。

没一会儿手掌上便火辣辣的疼,磨出一层泛白的厚皮,手膀子、腰部酸得厉害。

汗珠顺着额头、脸颊、脊柱滚落,真是汗滴禾下土!

何忠贤砍来几根手臂粗的树枝和十几根竹子,用砍刀剖成长条,坐地上编十字状的围席。

就连括儿,把小鸡仔安顿好,也来帮忙打杂。

天色黑尽,燃着一堆篝火干活,终于建成一座小茅坑。

稀拉拉的围席围住三面,前面用半扇竹席做门挡住。

茅坑上横空放两根粗壮的树枝,踏在上面便可如厕。

“好啦!成了!”李瑀拍拍手满意道,再也不用被霍麻戳到。

“阿娘,括儿怕!”括儿看着下面黑洞洞的,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。

“不怕,阿娘陪着你!”柳氏温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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