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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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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己这句话抽干了所有力气,身体软了下去,瘫坐在地毯上,双手捂着脸,肩膀剧烈地抽动,发出压抑不住的、崩溃的哭声。
“肾癌……晚期……”她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,断断续续,泣不成声,“查出来……好几个月了……他一直瞒着所有人……他不想放弃这次比赛……他说……这是他最后的梦想……他求我……求我帮他……陪他走完……最后这一段……”她哭得喘不上气,整个身体蜷缩起来,像一片在风雨中凋零的叶子。
“他……他那么年轻……那么有才华……老天爷太不公平了……”她猛地抬起头,泪眼模糊地看着我,脸上全是泪水和崩溃的痛苦,“陈默!
你明不明白?
他是在用命去拼啊!
他可能……可能从维也纳回来就……就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哽咽声,整个人被巨大的悲伤淹没。
我坐在沙发上,身体有些僵硬。
刚才那股冰冷的平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肾癌晚期?
林远?
那个永远带着点傲气、拉琴时神采飞扬的年轻人?
快死了?
这个突如其来的、沉重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的死水。
没有激起多少同情,反而有种荒谬绝伦的冰冷感。
五年。
十次取消婚宴。
每一次,都有“正当”得让我无话可说、只能把委屈和愤怒生生咽下去的理由。
学业,比赛,前途,荣誉,身体不适……现在,是死亡。
多么完美的理由。
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。
一个老师无法拒绝的临终托付。
多么伟大,多么悲情。
而我,陈默,作为她的丈夫,如果此刻再坚持离婚,再纠结于那十次被取消的婚宴,就显得多么自私,多么冷血,多么不近人情。
这个“绝症”,来得真是时候。
巧得令人发指。
像一场精心策划的、堵住我所有退路的绝杀。
我看着坐在地上,哭得肝肠寸断的林薇。
她的悲伤那么真实,那么具有感染力。
如果我不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,我一定会心疼她,会为那个“将死”的天才惋惜,会立刻把那该死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。
但我看着茶几上那十张淡黄的纸。
它们无声地堆叠着,像十块冰冷的墓碑,埋葬着我们五年来一次次被牺牲掉的期待和尊严。
我看着那份被她眼泪打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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