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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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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82) "勺粥吹凉："阿晚，昨日我去御书房，皇上说...说侧妃的事，他能理解。
"我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："理解？
""他说...说他年轻时也遇到过类似的事。
"他低头搅着粥，"还说，镇北王府的香火，不该压在你一个人身上。
"我突然笑了："所以你要纳侧妃？
"他猛地抬头："不！
"声音发颤，"阿晚，我昨日去了太医院，找了孙院判。
他说...他说胞宫寒凝可以调理，用艾灸...用温经汤...""所以呢？
"我打断他，"你打算让我一边喝药，一边看你在我房里收侧妃？
"他愣住了。
"王爷。
"我站起身，"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？
我最怕有天你坐在前院，抱着侧妃的孩子笑，回头看见我，却要说这是我们的孩子。
"他上前一步，抓住我的手："不会的。
""会的。
"我把帕子塞进他手里，"你总说阿晚，我护着你。
可你护得住我今日的体面，护不住明日的流言。
护得住我此刻的安稳，护不住后日的...孤独。
"他松开手，后退两步。
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，想说什么，终究没开口。
那夜我在药庐坐了很久。
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，照见案头的医书，照见王爷送的翡翠簪子，照见我前日写的药方——"温经汤：吴茱萸、桂枝、当归、川芎..."小桃推门进来时，我正对着药罐发呆。
她手里攥着封信，脸色发白："小姐，王爷...王爷在书房摔了折子。
"我接过信，是王爷的字迹："阿晚，我昨日去了宗人府，把侧妃的名额退了。
皇上说...说若我执意如此，便要收回镇北王的虎符。
可我不在乎。
阿晚，我在太医院守了你一夜，孙院判说...说调理需要时间，我会等你。
"信纸背面有块暗红的痕迹，像是血。
我突然想起，王爷最近总说"夜里咳嗽"，许是..."小姐！
"小桃突然喊，"王爷...王爷在马厩！
"我冲出去时，王爷正牵着青骢马。
他背上沾着草屑，官服破了道口子，露出里面的中衣——那是我去年冬日给他绣的，针脚歪歪扭扭。
"阿晚。
"他看见我，眼睛亮起来，"我...我去求了孙院判，他说...""王爷。
"我打断他，"你受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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