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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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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"你...你应了？
""我能不应么？
"我扯了扯帕子，"你是镇北王，我是王妃。
皇家的香火，比我这副破身子金贵多了。
"他突然抓住我的手，掌心的温度烫得我一震："阿晚，你说什么胡话？
""胡话？
"我甩开他的手，"你昨日在御书房写折子，说要辞王爵。
我拦着你，你说阿晚，我不能让你受委屈。
可现在呢？
太后要的是侧妃，是能生的女人，你能怎么办？
"他从袖中摸出个锦盒，打开来是支翡翠簪子。
水头极好，是我上月在珠宝行多看了两眼的款式："我让人去买的。
""退了吧。
"我把簪子推回去，"我戴着，倒像在炫耀什么。
""阿晚！
"他声音发颤，"你从前不是这样的。
三年前在太医院，你说医者父母心，你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。
现在怎么...""现在我懂了。
"我打断他，"粗茶淡饭是甘之如饴，可皇家的面子，比我的甘之如饴金贵多了。
"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，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："阿晚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？
""做什么？
"我冷笑，"要么你纳侧妃，要么你辞王爵。
选一个。
"他松开手，后退两步。
我看见他眼底的水光，像极了三年前雪夜，他发着高热抓我手时的模样。
"好。
"他转身就走，官服下摆扫过满地碎瓷，"我去求皇上。
"我望着他的背影，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
小桃蹲下来捡碎片，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青石板上："小姐，王爷他...他方才在偏厅摔了茶盏。
"我没说话。
风掀起窗纸，吹得药罐里的茯苓膏直晃。
我摸出怀里的医书，翻到《女科经纶》那页，"胞宫寒凝"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。
三日后，侧妃候选的画像送进府。
我坐在药庐里，看着丫鬟们捧着画卷鱼贯而入。
第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女儿，丹凤眼，柳叶眉；第二个是定北将军的侄女，圆脸蛋，笑起来有酒窝；第三个..."阿晚。
"我抬头，看见王爷站在门口。
他手里提着个食盒，官服上沾着灶灰——许是从厨房偷溜出来的。
"我熬了你爱吃的红豆粥。
"他把食盒放在石桌上，"小桃说你这两日没好好吃饭。
"我没动。
他拉开椅子坐下，舀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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