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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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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2) "他正站在窗边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我轻声说："我想要...镇北王府的书房，能让我放医书就行。
"王爷转过身，眼睛亮得像星子："成，我让人把御书房的藏书全搬过去。
"夜里，我们坐在镇北王府的后园里。
我煮了壶桂花酿，王爷剥了盘菱角。
风里飘着桂花香，混着酒坛的甜，像极了三年前，我们在太医院后巷偷喝的桂花酿。
"阿晚。
"王爷突然说，"我昨日翻到你从前写的医案，里面有段批注。
""什么批注？
"我舀了碗酒递给他。
"你说医者不自医。
"他喝了口酒，"可我觉得...医者最该医的，是心上人。
"我愣住了。
"从前我总觉得，只要你平安就好。
"他握住我的手，"后来才明白，你要的平安，是我陪你一起走。
"月光落在他的玉佩上，映得羊脂玉愈发通透。
我望着他眼底的温柔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，他在太医院给我塞的糖蒸酥酪。
那时我总觉得，甜的东西最是难得。
"王爷。
"我靠在他肩上，"明日我们去西山采野菊好不好？
我想晒些菊花，给你泡茶。
"他笑了，把我往怀里拢了拢："好。
"4 香火之困我攥着太后的手谕站在药庐门口，纸页被风掀起一角，"着镇北王妃三日内选侧妃入府"的字迹刺得眼睛生疼。
"小姐。
"小桃捧着青瓷盏从里面出来，盏里浮着几瓣野菊，"您昨日熬的安神汤，王爷说...说要给您送碗来。
"我接过汤盏，指尖触到碗壁的余温。
前日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王爷便坐在床头替我揉心口，说："阿晚，我明日就去求皇上..."话没说完就被我拽住手腕："求什么？
求一道免嗣旨？
还是求皇上说镇北王无后亦无妨？
"他喉结动了动，到底没再说话。
"小姐，王爷来了。
"小桃突然压低声音。
我手一抖，汤盏"当啷"掉在地上。
青瓷碎片溅到裙角，像朵开败的白梅。
王爷踩着满地碎瓷走来，玄色官服上沾着御书房的墨香。
他蹲下来，捡起一片最大的瓷片："阿晚，你这是...""太后让我选侧妃。
"我把太后的手谕拍在他面前，"她说镇北王府不能断香火，说我身子弱，该找个能生的。
"王爷的瞳孔骤缩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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