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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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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我跟着师父去过南边的疫区。
"我低头磨药，"那时候师父说，医者的胆子，要比瘟疫大。
"他突然握住我的手："那我现在就站在你身边。
"药罐"咕嘟"响着，我舀起一勺药汁吹凉，喂给小兵。
他喉结动了动，慢慢咽下去。
我摸他额头，烫得吓人。
"阿晚。
"王爷突然拽我袖子，"那边..."我抬头，看见第三个帐篷里，有个士兵正咳血。
他的军服上沾着暗红的血，床板下堆着半块发黑的馒头。
"他是饿的。
"我攥紧药箱，"北境的粮草...是不是没运上来？
"王爷的脸色变了："我派了快马去催，可...可路上遇了暴雪。
"我转身往帐篷外走，被他从后面抱住。
他的下巴抵着我发顶，声音发颤："阿晚，别去。
""王爷。
"我掰开他的手指，"我是医女，这是我的职责。
"他松开手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："这是我让人从京城带的蜜枣，你带着，饿了吃。
"我接过油纸包，塞进衣襟里。
蜜枣的甜香混着药味，突然让我想起很多年前，他在太医院给我塞的糖蒸酥酪。
接下来的七日，我和王爷住在医棚后的草堆里。
白天给士兵看病，夜里轮流守夜。
他的披风总是裹在我身上，说自己火力壮，可我摸他手背，比我还凉。
"王爷，你昨晚又没盖被子。
"我扯过他的手，往自己怀里塞，"再这样，我要生气的。
"他低头蹭我发顶："好。
"第八日清晨，我正在熬药，听见帐篷外传来吵闹声。
小桃跑进来，脸色发白："阿晚，不好了！
有个士兵跑了，说要回京告状，说王爷克扣粮草！
"我手一抖，药勺掉进药罐。
王爷正从外面进来，听见这话，脸色瞬间沉下来："我去抓他。
""等等。
"我拉住他，"他若真饿到要跑，说明粮草确实有问题。
"王爷攥紧拳头："我这就去查粮库。
"他走后，我翻出怀里的蜜枣纸包。
纸包上沾着些红色的痕迹，凑近闻了闻，有股淡淡的腥气。
"小桃，去把刘太医请来。
"我把纸包递给她，"就说我要给他看个药方。
"刘太医来的时候，我正蹲在药炉前扇风。
他盯着我手里的纸包，脸色骤变："这是...朱砂？
""掺在蜜枣里的。
"我点头，"能让人产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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