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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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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0) "1 药炉惊变我蹲在药炉前扇风。
八月的风裹着桂花香往灶膛里钻，火苗"呼呼"舔着锅底。
药罐里的枇杷叶早熬得软烂，我舀起一勺汤汁，吹了吹："小桃，尝尝甜不甜？
"小桃踮脚舔了下，眼睛立刻弯成月牙："甜！
比上回的蜜枣膏还甜！
"我被她逗得笑出声，伸手揉乱她的发顶。
她扎着双丫髻，发梢沾了点药星子，倒像缀了颗浅褐色的小珠子。
"小姐，王爷该用晚膳了。
"小桃忽然压低声音，"陈管家说，侧妃娘娘方才差人送了鲈鱼羹，说是特意给您炖的。
"我手一顿，药勺"当啷"掉进药罐。
侧妃苏婉。
这三个字像根细针，扎得我心口发疼。
自打入夏，王爷就不大来我这偏院了。
起初我还当他是忙朝政，后来听小桃说，苏婉总在王爷跟前说什么"王妃整日捣鼓药罐，哪像个正妃模样"，"太医院的刘太医总往咱们府跑，怕不是..."后面的话小桃说不出口，我却听懂了。
"把药罐收了吧。
"我扯过帕子擦手，"你去前院回王爷，就说我...身子不爽利，用过膳再过去。
"小桃扁了扁嘴："可陈管家说王爷已经往这儿来了！
"话音刚落，院外的青石板路上便传来脚步声。
我抬头望去，只见王爷穿着月白锦袍，腰间挂着那枚我及笄时送他的羊脂玉佩。
他脚步很慢，靴底沾的泥在青石板上印出浅灰色的痕，像极了我初见他那日。
"阿晚。
"他站在药炉前，目光落在我沾着药渍的袖口，"又在熬枇杷膏？
"我低头搅着药勺："前儿张婶家的小孙子又咳了，我多备些。
"他伸手要碰我发间的木簪，指尖悬在半空又缩回去："今日...咳得厉害？
"我摇头，却听他喉结动了动："今日早朝，户部侍郎参了你父亲一本。
"我心里一沉。
父亲原是户部尚书，三年前告老还乡，如今却在老家被恶人参奏"私藏田契"。
"王爷替我父亲辩解了？
"他没说话，从袖中摸出个信封递过来。
信纸是素白的，字迹却歪歪扭扭："王妃与刘太医暗通款曲，上月十五，后巷巷口可见二人并肩而行。
"我捏着信纸的手发颤。
上月十五我去给城隍庙捐香油钱，刘太医是顺路送跌打药的——可这信上的字，分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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