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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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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想,王大河这粗鄙村夫,无非是疑心病重又没脑子。
如今看他这副低声下气、惶恐不安的样子,陈福生心里的气倒也消了大半。
想想也是,客栈终究嘈杂,矿上的事还得在青溪村附近处理,来回奔波确实不便。
他叹了口气,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过去的事就过去了。
起来吧,像什么样子。”
语气虽淡,却已没了昨日的冰冷。
王大河如蒙大赦,差点喜极而泣:“哎!
哎!
谢谢表哥!
谢谢表哥宽宏大量!”
他赶紧爬起来,抢着去帮福顺拿行李,点头哈腰地把陈福生主仆二人重新迎回了青溪村那个小院。
当王大河殷勤地引着陈福生和福顺回到那个熟悉又尴尬的小院时,天色已近黄昏。
院门吱呀作响,推开后,王大河愣住了。
灶房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的青烟。
一个单薄的身影系着粗布围裙,背对着他们,在灶台前默默忙碌着。
正是田招娣。
她听到动静,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却没有回头,只是把头埋得更低,手里的锅铲机械地翻炒着,锅里是简单的青菜。
她回来了。
无声无息,灰溜溜地自己回来了。
王大河张了张嘴,那句“你怎么回来了”卡在喉咙里。
他想起田招娣娘家那拥挤的土坯房,她那个重男轻女、只把女儿当劳力的刻薄爹娘,还有那一群同样不受待见的妹妹们。
她这样两手空空、哭哭啼啼地跑回去,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
恐怕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被轰出来了。
一股复杂的情绪堵在王大河胸口,有嫌恶,有恼怒,但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楚和无力。
他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,转头又挤出笑脸对陈福生道:“表哥,您屋里坐,歇着!
饭一会儿就好!”
陈福生目光扫过田招娣那瑟缩的背影,又落在王大河强笑的脸上,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下眉,但终究没说什么,点点头,带着福顺进了屋。
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。
饭桌上,田招娣沉默得像块石头,只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,偶尔给客人添菜,动作也透着小心翼翼。
王大河则使出浑身解数,插科打诨,极力奉承着陈福生,绝口不提那天的不快。
陈福生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样子,谈些矿上的事务,问问村里的收成,仿佛那场风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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