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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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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拳头带着风声就朝陈福生那张白净的脸上狠狠砸去!
陈福生猝不及防,结结实实挨了一拳,痛哼一声,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桌子上,茶杯茶碗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粗野对待,又惊又怒:“王大河!
你疯了!
这是误会!
她绊倒了……”“误你娘的头!”
王大河哪里还听得进半个字,扑上去揪住陈福生的衣领,另一只手劈头盖脸地又是几拳。
陈福生也急了,奋力反抗,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,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,屋子里一片狼藉。
田招娣吓得尖叫连连,缩在墙角瑟瑟发抖。
“住手!
快住手!”
就在这混乱当口,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。
是福顺!
他刚从矿上回来,一进门就看见这景象,吓得魂飞魄散,立刻冲上前去,拼命拉扯撕打在一起的两人。
他年轻力壮,又用了狠劲,好不容易才把暴怒的王大河从陈福生身上扯开。
陈福生脸上挨了好几拳,嘴角破裂,渗出血丝,崭新的绸缎长衫被扯破了好几处,沾满了灰土,狼狈不堪。
他剧烈地喘息着,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,看向王大河的眼神充满了震惊、愤怒和一种冰冷的疏离。
从小到大,何曾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?
“好!
好得很!
王大河!”
陈福生气得声音都在抖,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王大河和田招娣,“福顺!
收拾东西!
我们走!
一刻也不在这腌臜地方待了!”
“主子!
您消消气……”福顺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走!”
陈福生厉声喝道,语气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。
福顺不敢再劝,狠狠瞪了王大河一眼,赶紧冲进里屋,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。
陈福生看也不看瘫软在地的王大河和角落里哭泣的田招娣,整了整破烂的衣襟,挺直脊背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曾让他感到一丝乡情温暖,如今却只剩下龌龊与背叛的院子。
骡车很快消失在村道尽头,卷起一阵尘土。
王大河像被抽掉了骨头,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堂屋里,脸上火辣辣地疼,不知是刚才扭打时蹭的,还是臊的。
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看着那辆骡车消失的方向,心里那点因冲动而起的暴怒迅速冷却,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后怕。
完了!
表哥走了!
那些好酒好肉,那些在村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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