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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意味着,她要么……还活着,要么她的部分记忆碎片还在某个系统角落。
我缓缓抬头,黑水中飘出一张破损的记录纸,字迹几乎看不清,但我认出上面最后一行:“编号1192:临时冻结。
等待确认命令。”
冻结。
不是清除。
我从水中爬起来,重新点亮U盘信号备份界面。
主信号包里,有一个压缩文件夹未能读取,标记为:“Code1192_internal_key_partial.wav”。
我知道那是什么。
她的声音。
但它被封锁了权限。
我没有权限解压。
我需要主塔口令。
也就是说,我必须找到蒋泽民。
在我踏出排水井、回望这片黑水废土时,城市另一端广播塔的红灯突然闪了三下。
连续三次,间隔完全符合信号干扰格式。
这不是系统信号,是人为输入。
有人在主塔内部,正在发出讯号。
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她。
但我知道,她在等回应。
4 信号断层广播塔闪过的三道红光让我在原地站了整整三分钟。
城市上空被雾霾遮得密不透光,远处电线杆上悬着的监视球摄像头无力地旋转着,像是在搜寻又像在逃避。
那信号并不属于编号系统的例行循环,它是被人输入的,一种不合规但极精准的人工操作。
我打破自己的沉默,联系烟萝。
通话接通时她正躲在主城区一处废弃银行的地库里。
背景噪声很强,我只能隐约听见她翻拣金属的声音。
“你那边有干扰?”
我问。
“刚炸了一辆流动识别车。”
她咳嗽着,“你引起了对方的注意,现在城管信号源已经锁定你编号路径了。”
“我不是系统用户。”
“你是红箱持有者,你和林橙的编号有关联,他们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停顿片刻,“你找到什么了?”
我把主塔那边的信号情况简单汇报,她沉默许久才说:“如果主塔有人输入信号,那他很可能是你女儿编号被冻结的原因。”
“你是说她不是被清除,是被——人为冻结?”
“对。
系统无法主动冻结编号,它只能清除。
冻结代表‘保护’或‘隐藏’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能这么做?”
她说出一个名字。
“王策。”
我握着通讯器的手顿住。
王策,前城市信号局工程组组长,三年前失踪,在编号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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