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8615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343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08) "该来的人齐了。

李承鄞站在我身侧,笑得面皮发僵。

他请来的,全是京中以“清廉”立身的清流——户部侍郎张清廉、礼部主事赵直、国子监祭酒宋老夫子,还有几位自诩风骨的御史。

他们一进门,眉头就打了死结。

我倚在主位,赤金凤尾裙铺了满地,像一滩刚泼出去的血。

我抬手:“诸位,坐。”

没人敢动。

我叹气,随手抓起一只金杯,往地上一掷。

“咣当——”金杯瘪了口,滚到张清廉脚边。

我托腮:“张大人,嫌本王妃的杯子轻?”

张清廉官袍下的膝盖一抖,仍旧板着脸:“王妃奢靡无度,恐伤民脂。”

我“哦”了一声,脚尖挑起那只象牙筷,轻轻一弹。

筷子“啪”地打在他手背,瞬间红了一道。

“民脂?”

我嗤笑,“张大人上月在‘醉仙楼’包场,一桌三十六道海味,可没少吃民脂。”

他脸色煞白。

前世,他第一个倒戈,弹劾我沈家“商贾贱籍”,如今我先让他尝尝被戳脊梁的滋味。

3我举杯,一饮而尽。

酒是西域进贡的“火烧云”,一杯下去,喉管像吞刀。

我拍拍手,乐声大作。

十六名胡姬鱼贯而入,金铃脆响,薄纱遮不住肚脐。

御史们齐刷刷低头,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鹅。

我笑得弯了腰,指尖划过案上玉笛,忽然扬声:“赵大人!”

礼部主事赵直一个激灵。

“听说赵大人最擅笛音,今日良辰,不如吹一曲《凤求凰》助兴?”

赵直嘴唇抖成筛子:“下官……下官不善此器。”

“不善?”

我拎起玉笛,随手抛进炭盆,“那就当柴烧,省得碍眼。”

笛子在火里炸出青焰,照亮他灰败的脸。

4酒过三巡,我起身,赤足踏上长案。

满案金玉在脚底咯吱作响,像踩碎谁的骨头。

我举杯,朝北面遥遥一敬——那里坐着当世大儒宋老夫子,前世他写下“沈氏女,祸国本”六个字,让我沈家满门蒙羞。

我笑得明媚:“宋先生,本王妃新得一方墨,名曰‘血砚’,今日特请先生题字。”

小厮捧上砚台,墨汁里掺了朱砂,红得像刚放出来的血。

宋老夫子手指哆嗦,迟迟不肯提笔。

我俯身,轻声:“不写?

那便吃墨。”

他扑通跪下,老泪纵横:“王妃恕罪!”

我直起身,一脚踢翻砚台。

血墨泼在象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4057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