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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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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好福气……原来他的好福气,是用背弃她换来的。
她想起那个雨里的相遇,想起七夕夜的定情帕子,想起码头的承诺,想起他信里说的“等我回来”,只觉得像是一场笑话。
“沈姑娘,你怎么了?”
商人看出她脸色不对,关切地问。
沈知微摇了摇头,捡起银针,继续绣活。
只是她的手一直在抖,银针好几次扎进指尖,鲜血滴在帕子上,染红了那朵未绣完的并蒂莲。
坊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,拉着她的手,轻声问:“是不是景行出什么事了?”
沈知微再也忍不住,扑在坊主怀里,放声大哭:“他娶了别人……他忘了我……”坊主拍着她的背,心里也不好受。
她知道这姑娘对陆景行的心意,却没想到,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“傻孩子,别哭了。”
坊主叹了口气,“他既然能背弃你,就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。
忘了他,好好过日子。”
沈知微摇着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:“我忘不了……我等了他一年,我以为他会回来的……”她把那方并蒂莲帕子掏出来,帕子上的血迹和墨迹混在一起,像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。
她看着帕子上的诗句,忽然觉得无比讽刺——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”,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。
从那天起,沈知微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她不再笑,不再说话,每天只是埋头绣活,绣的都是些凋零的花、枯萎的草,针脚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凉。
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,常常咳嗽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坊主看着心疼,想给她请大夫,却被她拒绝了:“我没事,不用花钱。”
她把所有的积蓄都攒了起来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坊主。
她知道坊主年纪大了,身体不好,这些钱,是她能给坊主最后的保障。
这年冬天,苏州下了场罕见的大雪。
沈知微咳得越来越厉害,常常咳到半夜,连床都下不了。
坊主强行给她请了大夫,大夫诊脉后,摇着头说:“姑娘这是心病,药石无医啊。”
除夕那天,坊里的绣娘都回家过年了,只有沈知微和坊主留在坊里。
坊主煮了碗饺子,端到她面前:“知微,吃点吧,过了年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沈知微摇了摇头,从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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