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7619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162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6) ",适合弹琴。”

院里有一台旧电子琴,缺键,她弹小星星给我听。

我偷偷在午休练,总有大孩子嘲笑我,说我做梦。

十岁那年,福利院里来了一个新弟弟,叫小多,脑瘫,口水直流。

别人嫌弃,我喂他吃饭,帮他擦口水,夜里他哭,我拍他背。

赵妈妈说我心软,我说:“他比我更没人要。”

十一岁,苏芷毕业离开,给我留了一本琴谱,第一页写:“小念,别让别人定义你。”

我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看,眼泪滴纸上,干了皱巴巴。

十二岁,市少年宫来挑人,说免费学乐器,我举手。

老师看我手指,点头。

每周三下午,我坐四十分钟公交去少年宫,学钢琴。

冬天车上没暖气,我穿一件旧棉袄,怀里抱琴谱,像抱宝贝。

十三岁,少年宫汇报演出,我弹梦中的婚礼,台下掌声雷动。

演出结束,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找到我,说:“小姑娘,愿意参加比赛吗?”

他自称刘总,开文化公司。

刘总给我拍了一组照片,说我长得像某部剧的女主小时候。

我懵懵懂懂,签了份合约,成为公司最小的练习生。

每天放学去公司练舞、练琴,夜里十点回福利院,赵妈妈给我留饭。

十四岁,刘总跑路,公司倒闭,我白练一年,合约成废纸。

我不甘心,继续练琴,用少年宫旧琴,手指磨出血泡。

十五岁,南城一中艺术特长生招生,我去考,弹克罗地亚狂想曲。

评委老师眼里有光,我拿到录取通知书。

通知书送到福利院,赵妈妈抱着我转圈,说:“十三出息了!”

那天夜里,我躲到后院,对着月亮哭,哭到干呕。

十六岁,我改名“林漾”,因为福利院说,我可能是林家丢的孩子。

一中开学,我文化课跟不上,夜里打手电刷题,眼睛近视到五百度。

第一次月考,我年级倒数第十,躲在琴房哭。

音乐老师老徐拍我肩:“哭什么,练。”

我一天练琴八小时,手指缠创可贴,冬天琴键冰凉,像摸铁。

十七岁,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,我拿到银奖,奖金两万。

我留五千给福利院,其余存卡里,准备大学学费。

也是那年,南城刑警队来人,找我抽血。

老周已经退休,特意跟来见我,“十三,可能找到你亲爹妈了。”

我愣在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2295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