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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子已经给了两个男人,一个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,日日夜夜欺瞒着自己枕边人的女人。
她的身子早已变得污秽不堪,她的灵魂也浸透了谎言与怨毒。
佛前讲究心诚,可她的心,一半在无边的地狱里煎熬,一半在虚假的安稳中粉饰太平。
她闭上眼,双手合十,却一个字也祷告不出来。
她不求自己解脱,因为她知道,卫文霁只要一日对她不死心,她就永无宁日。
她只求佛祖垂怜,庇佑她的夫君,她的孩子,还有她的家人,让他们一生顺遂,平安康健,永远不要被卷入她这摊污浊的命运里。
可这样的祈求,又何尝不是一种交易。
用她一个人的屈辱,换所有人的安宁。
佛若有知,会应允这般肮脏的交换吗?
白念珍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那股压抑在心底的绝望与无力,在此刻神佛的注视下,反而愈发清晰,愈发沉重,压得她几乎要匍匐在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膝盖的刺痛与心口的窒闷交织在一起,让她几乎昏厥。
空洞的祈求终究无用,或许,她该问问天意。
白念珍扶着冰凉的地面缓缓站起身,走到一旁的签筒前。
她拿起沉重的竹筒,闭上眼,手臂机械地摇晃起来。
“哗啦,哗啦。”
清脆的竹片碰撞声在寂静的佛堂里回响,显得格外突兀。
终于,一支签文从筒口跳出,掉落在地。
她弯腰捡起,签上只有寥寥数字:云开月明,否极泰来。
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施主,可需解签?”
白念珍回过头,一个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僧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,正捻着佛珠,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将签文递了过去。
老僧接过,只看了一眼,便微笑道:“上上签。施主如今所遇困顿,皆如乌云蔽月,看似无望,实则月亮一直都在。待得云雾散尽,便是月华皎洁,苦尽甘来之时。”
白念珍听着,眼中却漫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苦涩。
苦尽甘来?她这样的人,真的配有那一天吗?
她朝着老僧福了一福,声音沙哑:“多谢大师。”
她没有再多问,转身走出了这间偏僻的佛堂。
外面的天光有些刺眼,她抬手遮了遮,朝着那片热闹的人群走去,寻找着她生命里唯一的光亮。
远远的,她便看见了夫君和孩子,只是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。
待走近了,看清那女子的容貌,白念珍的心猛地一沉,脚步也顿住了。
那是明珠郡主。
她迅速敛起心神,快步上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:“民妇拜见郡主。”
梁季同正和那女子说着话,见妻子过来,又听她称呼对方为郡主,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。
他连忙拉过白念珍,低声解释道:“珍娘,方才我见有小贼偷这位姑娘的钱袋,便出手帮了一把。”
原来刚才帮的竟是位金枝玉叶的郡主。
明珠郡主却并未理会白念珍的行礼,一双杏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梁季同,随即又眯起眼看向白念珍,似乎觉得有些眼熟:“你是谁?”
白念珍垂着头,恭敬地开口:“郡主贵人多忘事,早前在李少夫人的荷花宴上,民妇曾有幸见过郡主一面。”
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明珠郡主恍然,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,“你是那个喜娘。”
她与长公主置气,觉得近来被管得太严,便甩开丫鬟护卫独自跑出来散心,谁知竟被宵小之辈盯上,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,她的钱袋怕是早就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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