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7374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102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2) "都伴随着指尖施加在灼伤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,像烧红的铁钉,深深凿进我的意识深处。

痛楚是唯一的语言,是唯一的救赎。

我必须记住这痛,必须用这皮开肉绽的烙印,记住自己犯下的罪,记住父亲病床上青灰的脸,记住母亲绝望的眼神,记住那三十秒清零的账户,记住口袋里那几张买不起救命药的零钱!

时间,在这近乎自毁的对抗中,缓慢而痛苦地流淌。

手臂内侧的疤痕,从最初焦黑红肿的伤口,渐渐结痂,变硬,颜色加深,最终留下了一个个凹凸不平、触目惊心的深褐色烙印。

它们连在一起,形成一个歪歪扭扭、却狰狞无比的“戒”字。

每一次赌瘾的恶魔在深夜蠢蠢欲动,啃噬我的意志时,我就会在黑暗中,用指甲狠狠地抠进那些凸起的疤痕里,用新一轮的、清晰的锐痛,来对抗那蚀骨的欲望。

痛,成了我唯一的锚,让我不至于再次被那黑色的漩涡卷走。

11 修车新生两年后的一个下午,阳光透过“顺达汽修”那沾满油污的宽大玻璃窗斜射进来,在满是轮胎印和机油渍的水泥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

空气里混杂着汽油、橡胶和金属粉尘的味道,厚重而熟悉。

我正躺在冰冷的举升机托板上,整个人钻进一辆老捷达的底盘下面。

扳手在锈死的螺母上吃力地转动,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震得手臂发麻。

汗水混合着黑色的油泥,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。

我胡乱用还算干净的手肘蹭了一下,眼前模糊一片。

“师傅,好了没?

赶时间!”

车主的脚在车旁不耐烦地踱步,锃亮的皮鞋尖敲打着地面,发出急促的嗒嗒声。

“马上,最后一个螺丝!”

我闷声应道,铆足了劲,猛地一扳手。

“咔哒”一声,顽固的螺母终于松脱。

我松了口气,小心地从底盘下挪出来。

动作间,工装裤口袋里一个硬硬的小方块硌了我一下——是烟盒。

那点熟悉的尼古丁渴望又悄悄探出头。

我扶着车身站直,抹了把脸上的汗,伸手去掏烟盒。

就在这时,眼角的余光瞥见驾驶座的车门没有关严。

刚才车主似乎探身进来拿过什么东西。

一个棕色的、鼓鼓囊囊的真皮钱包,就那么大剌剌地、充满诱惑地躺在驾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2128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