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7188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07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4) "无理取闹的陌生人。

“结束?”

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等你的宴会结束?

等我爸闭了眼吗?”

“你不可理喻!”

苏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语气冰冷,“晓晓,我们走,继续切蛋糕。”

她不再看我,转身就去拉晓晓的手。

就在她转身的刹那,我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。

是张伯。

我几乎是颤抖着划开接听,把手机贴到耳边。

电话那头,没有张伯的声音,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然后,是仪器单调、绵长、毫无起伏的“滴——”声。

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最后一丝侥幸。

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,“啪”地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
屏幕碎裂的纹路蛛网般蔓延开,映着我瞬间惨白如纸的脸。

世界彻底安静了。

苏晴拉着晓晓的手,脚步顿住了。

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回头看向我。

她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。

我弯下腰,捡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。

指尖触碰到的冰冷,一直蔓延到心脏深处。

没有再看她一眼,没有再看任何人。

我挺直脊背,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血液和灵魂的木偶,一步一步,穿过那些探究的、好奇的、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,走向门口。

身后那片奢华的喧嚣、水晶灯的光芒、妻女的身影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在那声漫长刺耳的“滴——”中,褪色、模糊、最终归于死寂的黑暗。

只有碎裂的手机屏幕上,那道狰狞的裂痕,清晰地倒映着我空洞的眼。

老家的葬礼,简单得近乎寒酸。

灵堂设在父亲住了几十年的老屋里,白布素裹,正中摆着他穿着那身唯一像样点的旧西装的黑白照片,笑容拘谨又温和。

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线香和潮湿木头混合的味道,还有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。

张伯和几个老邻居操持着一切。

没有苏晴,没有晓晓。

她们甚至不知道父亲已经走了。

我一身黑衣,臂缠孝布,跪在冰冷的草席上,对着父亲的遗像,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。

跳跃的火苗舔舐着黄纸,卷起黑色的灰烬,打着旋儿飘散。

每一次弯腰叩首,额头触及粗糙的草席,那冰冷的触感都像在提醒我,父亲走的时候,身边没有孙女,只有一个不孝的儿子,甚至没能见上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2018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