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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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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无理取闹的陌生人。
“结束?”
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等你的宴会结束?
等我爸闭了眼吗?”
“你不可理喻!”
苏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语气冰冷,“晓晓,我们走,继续切蛋糕。”
她不再看我,转身就去拉晓晓的手。
就在她转身的刹那,我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。
是张伯。
我几乎是颤抖着划开接听,把手机贴到耳边。
电话那头,没有张伯的声音,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然后,是仪器单调、绵长、毫无起伏的“滴——”声。
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最后一丝侥幸。
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,“啪”地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屏幕碎裂的纹路蛛网般蔓延开,映着我瞬间惨白如纸的脸。
世界彻底安静了。
苏晴拉着晓晓的手,脚步顿住了。
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回头看向我。
她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。
我弯下腰,捡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。
指尖触碰到的冰冷,一直蔓延到心脏深处。
没有再看她一眼,没有再看任何人。
我挺直脊背,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血液和灵魂的木偶,一步一步,穿过那些探究的、好奇的、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,走向门口。
身后那片奢华的喧嚣、水晶灯的光芒、妻女的身影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在那声漫长刺耳的“滴——”中,褪色、模糊、最终归于死寂的黑暗。
只有碎裂的手机屏幕上,那道狰狞的裂痕,清晰地倒映着我空洞的眼。
老家的葬礼,简单得近乎寒酸。
灵堂设在父亲住了几十年的老屋里,白布素裹,正中摆着他穿着那身唯一像样点的旧西装的黑白照片,笑容拘谨又温和。
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线香和潮湿木头混合的味道,还有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。
张伯和几个老邻居操持着一切。
没有苏晴,没有晓晓。
她们甚至不知道父亲已经走了。
我一身黑衣,臂缠孝布,跪在冰冷的草席上,对着父亲的遗像,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。
跳跃的火苗舔舐着黄纸,卷起黑色的灰烬,打着旋儿飘散。
每一次弯腰叩首,额头触及粗糙的草席,那冰冷的触感都像在提醒我,父亲走的时候,身边没有孙女,只有一个不孝的儿子,甚至没能见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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