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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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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作为顶楼唯一的住户,我点的毛血旺总在凌晨消失。
装了监控才发现,楼上阳台倒挂着个脸色惨白的家伙,正用吸管偷喝我的鸭血汤。
“你礼貌吗?”
我忍不住发弹幕吐槽。
他吓得吸管都掉了,慌忙在窗上贴便利贴:“抱歉,社恐不敢敲门。”
第二天我掀开床底,发现他蜷缩在黑暗里,面前摆着字迹颤抖的纸条: “等您睡着后,我能再点一份毛血旺吗?”
窗帘无声晃动,我意识到他从未离开。
十二点整,电梯间那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在死寂的深夜里炸得我心口一跳。
惨白的光线从缓缓打开的金属门里倾泻而出,像泼了一地冰冷的牛奶。
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出去,那点微光迅速被身后吞噬的电梯门切断,走廊重新沉入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
空气里有种陈年老楼特有的味道,灰尘、一点点潮气,还有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气息。
我跺了下脚,声控灯在头顶挣扎着闪了两下,发出病恹恹的“滋啦”声,昏黄的光晕勉强罩住我脚下不到一米的距离,光线边缘之外,是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这栋老楼的顶楼,只住着我一个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井里激起空洞的回响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一层跟着我,踏着同样的节奏。
钥匙插入锁孔,金属摩擦的“咔哒”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推开门,熟悉的、属于我一个人的“家”的气息扑面而来,带着点外卖餐盒的油香。
我反手锁好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长长地、无声地呼出一口气,像是要把胸腔里积压了一整天的浊气都挤出去。
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,光线柔和,驱散了一小片黑暗。
我把沉重的通勤包扔在鞋柜旁,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小饭桌——桌上空空如也。
那碗本该热气腾腾、红油翻滚、香气四溢的毛血旺呢?
心脏猛地往下一沉。
又来了。
这已经是第四次了。
连着四个加班的深夜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回这孤岛般的顶楼,满心期待用那碗滚烫麻辣的毛血旺抚慰饥肠辘辘的胃和紧绷的神经。
可每一次,迎接我的都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,连外卖袋都不翼而飞。
怒火“腾”地一下窜上来,瞬间烧干了所有的疲惫。
饥饿的胃在愤怒地绞痛。
这栋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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