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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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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耳,“爹现在知道了!
你娘……你娘她才是我的元配发妻啊!
她才是这沈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!
爹糊涂了一辈子……爹该死啊!”
他一边哭喊,一边竟真的对着我娘亲那孤零零的牌位,“咚咚咚”地磕起头来,额头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上,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响声。
几下之后,他的额角便已青紫一片,渗出血丝。
“爹求你了!
月凝!
看在你娘在天之灵的份上……原谅爹这一次吧!
爹以后……”他抬起满是泪水和血迹的脸,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,“爹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!
爹把王氏休了!
爹把你娘的牌位请到最中间!
爹……”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、极冷的嗤笑,从我唇边逸出。
我微微弯下腰,看着这张涕泪横流、狼狈不堪的老脸。
这张脸,曾经代表着我在沈府需要仰望的“天”,代表着可以决定我生死的“父权”。
如今,它只剩下摇尾乞怜的丑态。
我的目光,如同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。
然后,我缓缓抬起脚。
鞋尖,是上好的云锦缎面,缀着圆润的明珠,在昏昧的光线下流转着华贵却冰冷的光泽。
那只缀着明珠的鞋尖,稳稳地、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抬起沈崇文布满泪痕和血污的下巴,迫使他那张苍老而狼狈的脸,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仰起,正对着我冰冷的视线。
“现在认女?
现在想起我娘是元配了?”
我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带着千钧之力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他脸上,“晚了。”
鞋尖微微用力,将他那张写满绝望的脸推得更开一些。
我的目光越过他,仿佛穿透祠堂厚重的墙壁,看到了外面那个同样罪孽深重的男人。
“至于弥补?”
我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、甚至带着一丝残酷快意的弧度,目光重新落回沈崇文瞬间僵硬的脸上,“不如……你去问问你的好女婿裴铮?
问问他,亲手灌下那碗落胎药,把‘野种’流干净……如今,可曾后悔?”
“轰!”
沈崇文如遭五雷轰顶,整个人彻底僵住,连哭嚎都忘了,只剩下死鱼般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。
那双浑浊的老眼,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填满。
就在这时,祠堂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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