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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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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我一眼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。
转身,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。
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,也彻底隔绝了我与他之间,那点本就微薄得可怜的情分。
黑暗重新将我吞没。
冰冷的泪终于冲破所有堤防,汹涌而出,混着唇齿间被我咬出的血腥味,滑入鬓角。
身下的被褥冰冷粘腻,浸满了我的血。
腹部那空落落的、撕扯般的剧痛,此刻清晰地提醒着我失去的是什么。
悔恨?
不。
那冰冷的恨意,如同地底最坚硬的玄冰,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剧痛中,开始疯狂地滋生、蔓延、凝固。
它汲取着我的血泪,冻结了所有的软弱和奢望。
裴铮,沈雨柔,还有这吃人的裴府、沈府……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,今日之痛,今日之辱,来日,我沈月凝,必要你们百倍、千倍地偿还!
三年时光,足以让很多事天翻地覆。
当初那个在新婚之夜被弃如敝履、在血泊中挣扎的沈月凝,早已被埋葬在冰冷的过去。
如今的我,是首辅谢凛的夫人。
谢凛,一个名字便足以令朝野侧目、权势煊赫的人物,更是裴铮在朝堂上最强劲、最势同水火的政敌。
马车在熟悉的、挂着“沈府”鎏金牌匾的朱漆大门前缓缓停稳。
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、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掀开,谢凛那张清峻冷冽的脸出现在车窗外。
“夫人,到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平缓,听不出什么情绪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我时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与了然。
他太清楚我此行的目的。
我微微颔首,将手搭在他伸出的、温热而稳定的手掌上,借力下了马车。
身上穿的是御赐的云锦,天水碧的底子上用捻金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,阳光落在上面,流动着内敛而华贵的辉光。
头上绾着高髻,斜插一支点翠衔珠凤凰步摇,金凤口垂下的明珠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曳,流光溢彩。
通身的气度,沉静而凛然,再无半分当年的怯懦与卑微。
沈府门前,早已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。
为首的正是我那继母王氏,还有我那曾经视我如无物的父亲沈崇文。
他们身后,是沈府所有有头有脸的管事、仆妇,一个个匍匐在地,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石板,连大气都不敢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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