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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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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层叠叠的厚重嫁衣裙裾。
浓重的、令人窒息的血腥味,在冰冷的空气中猛地弥漫开来。
我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,重重地向前栽倒下去。
额头似乎磕到了冰冷的青砖地面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,最后看到的,是裴铮皱紧的眉头,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、某种冰冷的情绪。
痛……无边无际的痛……不知在冰冷和黑暗中沉浮了多久,意识才被一阵刺鼻的药味和身体深处撕裂般的剧痛强行拉扯回来。
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。
“……小产了,月份太浅,本就坐得不稳,受了这么大刺激……唉,夫人身子亏虚得厉害,要好生将养……”一个苍老而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耳朵,带着医者的叹息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是裴铮的声音,近在咫尺,却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。
沉重的脚步声远去,门被轻轻带上。
室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我艰难地掀开一丝眼缝。
屋内光线昏暗,只点了一盏如豆的小油灯。
裴铮就坐在床边的圆凳上,侧对着我,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、压抑的阴影。
他换下了那身刺眼的喜服,穿着一件墨色的家常锦袍,衬得他脸色愈发冷峻,薄唇紧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。
腹部的剧痛并未消散,反而像有无数把钝刀在里面缓慢地绞动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血肉模糊的痛处。
我下意识地想蜷缩身体,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冰冷的绝望,比身体的疼痛更甚,一寸寸冻结了血液。
他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。
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,只有深不见底的探究和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。
一只带着薄茧的、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,猛地钳住了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。
剧痛让我闷哼出声,被迫仰起脸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。
“沈月凝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,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,清晰地砸在我耳膜上,“这孩子……是谁的野种?”
野种?
这两个字,像两把烧红的钢针,狠狠捅进我的耳朵,直刺入脑海深处,瞬间将所有的痛楚和虚弱都炸成了飞灰!
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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