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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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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得能冻裂空气,“你又在耍什么花样?
装死?
还是觉得这样就能博取同情?
看看你这副肮脏的样子!”
他嫌恶地扯了扯被血污弄脏的衣襟,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。
随即,他的目光越过我狼狈蜷缩的身体,急切地投向回廊深处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、毫不掩饰的焦灼和恐惧:“阿阮!
阿阮你怎么样了?!
大夫!
大夫来了没有?!”
原来如此。
原来他抱着我,并非是因为察觉了我的痛苦,更非是出于一丝一毫的关心。
他只是……在抱着阮清漪回她院子的途中,恰好路过,或者……是阮清漪又“需要”了?
需要他抱着?
所以,我这个碍事的、挡路的、甚至弄脏了他衣服的“污秽之物”,必须立刻被清理掉,以免妨碍了他奔向真正心尖上的人?
胸腔里的剧痛和窒息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
喉咙被更多的腥甜液体堵住,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,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沫,溅落在冰冷的地面和我自己同样冰冷的衣襟上。
视线被咳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,只能看到宋砚那双沾着泥尘的、名贵的云纹靴子,在我面前没有丝毫停留,毫不犹豫地、带着焚心般的急切,大步跨过,朝着回廊深处、阮清漪所在的方向,绝尘而去。
他的脚步声急促远去,只留下浓重的沉水香气息和那句冰冷刺骨的“肮脏”,在冰冷血腥的空气里盘旋、回荡,最终沉甸甸地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也好。
就这样吧。
意识再次沉向黑暗,这一次,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冰冷平静。
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拉扯着胸腔里尖锐的痛楚。
周围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、浑浊的水,模糊不清地灌入耳中。
有丫鬟压低着嗓音、带着哭腔的惊呼,有杂沓慌乱的脚步声,还有……一个熟悉的、刻意拔高的、带着虚弱哭腔的女声。
“……砚哥哥……别……别管我……快去看看姐姐……她……她吐了好多血……都怪我……都怪我不好……姐姐一定是气极了……才会……”是阮清漪。
那声音断断续续,气若游丝,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了周遭的嘈杂。
紧接着,是宋砚那压抑着暴怒和极度不耐烦的、冰冷到骨子里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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