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7005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046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“爷吩咐了,请您去一趟祠堂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不祥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四肢百骸,连脚踝的剧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压下去一瞬。

“祠堂?”

我的声音干涩沙哑,几乎不像是自己的,“去祠堂做什么?”

赵劲面无表情,那张刀刻斧凿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只有公事公办的漠然:“清漪姑娘方才扭伤了脚,爷心疼得紧。

爷说……您身为府中主母,未能尽到照拂之责,理当自省。

请夫人即刻去祠堂跪着,为清漪姑娘的安康祈福,也为自己的失职……忏悔。”

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狠狠扎进我已经冷透的心底。

未能尽到照拂之责?

理当自省?

为阮清漪的安康祈福?

为自己的失职忏悔?

荒谬!

一股冰冷的、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悲怆和荒谬感猛地涌了上来。

脚踝处属于阮清漪的剧痛还在疯狂叫嚣,提醒着我此刻替她承受的苦楚,而那个始作俑者,却因这苦楚的“源头”而获得了更多的怜惜,而我这个承受者,竟要为此跪在冰冷坚硬的祠堂里“忏悔”?

荒谬绝伦!

可笑至极!

我猛地抬眼,死死盯住赵劲那张毫无表情的脸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用那点微不足道的疼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:“她的脚扭伤,是我推的吗?

是我让她打翻茶盏的吗?

祈福?

忏悔?”

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绝望,“宋砚他……究竟要如何才肯罢休?”

赵劲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我激烈的质问只是拂过磐石的一缕微风。

他甚至微微侧身,让开了通往祠堂方向的路,那姿态本身,就是一种无声而强大的压迫。

“爷的吩咐,属下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
他平板地回答,语气毫无波澜,“请夫人莫要让属下为难。”

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了。

愤怒?

委屈?

不,那些情绪太奢侈了。

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冰冷,像深海的寒流,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。

脚踝的剧痛似乎也感知到了我精神的溃败,更加疯狂地反扑,痛得我眼前发黑,几乎站立不住。
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上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空气里带着回廊特有的阴湿霉味,呛得人喉咙发苦。

“……带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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