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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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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缝隙,露出底下深可见骨的、腐烂的伤口。
那伤口里,除了疼,只剩下一种冰冷的、沉甸甸的、名为“认命”的东西。
认命。
从我嫁入这深似海的宋府,从我懵懂地发现自己这具身体诡异的“天赋”——能替阮清漪承受所有她不愿承受的、细微的伤痛开始,这两个字就如影随形。
新婚夜,红烛高烧,他掀开盖头,看清我的脸时,眼底那瞬间熄灭的光和毫不掩饰的失望,是认命的开始。
阮清漪第一次“不小心”在花园小径上滑倒,扭伤了纤细的脚腕,而我,正在自己冷清的院落里,脚踝却毫无征兆地传来骨头错位般的剧痛,痛得我蜷缩在地冷汗涔涔,无人问津时,是认命的加深。
每一次,她指尖被绣花针“轻轻”刺破,我的指腹便立刻绽开血珠;她被春日微凉的晚风“吹得”头痛欲裂,我的太阳穴便如同被重锤敲击;甚至她只是“觉得”心口憋闷,我的胸腔里便立刻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,窒息感如影随形……而每一次,宋砚都只会用那种混合着厌弃、不耐和冰冷警告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我所有的痛苦,都是拙劣的、惹人厌烦的表演,是故意要扰乱他心尖上那朵娇花的安宁。
“沈知微,你又在做什么怪?
阿阮心口正不舒服,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惹她心烦!”
“沈知微,收起你那副苦相!
阿阮只是被针扎了一下,能有多疼?
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?”
“沈知微……”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,永远裹挟着深冬的寒气,永远与指责和厌弃捆绑在一起。
脚踝的剧痛还在持续地、一波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反复穿刺、搅动。
我扶着冰冷的琴架,指甲几乎要嵌进那坚硬的木头里,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。
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,那指腹上凝固的血点,像一枚嘲讽的印章。
痛吗?
自然是痛的。
可更痛的,是心底那片早已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。
那里没有愤怒,没有委屈,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、死寂的灰烬。
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,试图露出一个笑容,却只尝到唇齿间更浓的血腥味。
暖阁里的喧嚣渐渐低了下去,阮清漪细弱的抽噎也变成了小猫般满足的咕哝。
宋砚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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