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82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027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72) ",指着茶几上的信封,“钱在他手里!

他就是主谋!

赵德坤看见了!”

赵德坤立刻接话:“对!

是他逼我们!

文物是他修的!

钱是他勒索的!”

两人一唱一和,像排练过。

警官眉头锁死。

这种场面,他见多了。

“你呢?

你说。”

我放下手,没理他们。

“录音器在茶几下面,固定在桌板内侧。

从我进门开始,所有话,都在里面。”

赵德坤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张维民盯着我,眼珠子像要瞪出来。

然后,他慢慢坐回去,肩膀塌了。

手腕上,那串佛珠没了,只剩一圈深红的印子。

警官示意手下取录音器。

他看我的眼神,变了。

少了怀疑,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。

“林默,按程序,你得跟我们回去,说明情况。

包括录音,还有你之前寄的材料。”

“应该的。”

我说,“我配合。”

走出“云顶”。

警车灯在夜色里闪,红蓝交错。

风冷,吹得人清醒。

我深吸一口,肺里全是自由的空气。

身后,张维民被架着走,背驼得像老头,眼镜歪了,眼神空了。

赵德坤被拖着,腿完全不听使唤,嘴里还在嘟囔:“不是我……是林默……”调查很顺。

录音、备份的证据包(金属纤维分析、赵德坤指使我造假的录音、走私清单照片)、我对涉案文物的技术鉴定……证据链完整。

张维民、赵德坤,还有他们背后那张网,全塌了。

牵出的人,比想象的多。

一个月后。

我在首都国家博物馆的修复室。

窗明几净,空气里是纸、木头、天然颜料的味道。

没有化学溶剂,没有铁锈。

我穿着白大褂,戴着手套,低头修一幅宋画。

虫蛀、水渍、断裂,伤得不轻。

刀尖沾着颜料,一笔一笔,补,接,像在缝一条命。

手很稳。

“林老师?”

一个实习生端着调色碟过来,二十出头,眼神有点怯。

“您看,这赭石调得行吗?”

我放下刀,接过碟子,对着光看了看。

“赭石减半。

宋画讲究‘透’,调太重,就死了。”

“哦!

明白了!

谢谢!”

他捧着碟子跑回去,像接了圣旨。

手机震了。

医院护工发来一张照片。

我妈靠在床头,窗外阳光照进来。

她瘦,脸还是白的,但不像之前那样灰。

她捧着一碗粥,对着镜头笑。

笑得有点费力,但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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