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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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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辈子,我就是在集装箱里想“要是能重来一次”想得最多的人。
现在重来了,我却要逃?
那我重生的意义,就是换个地方再死一次?
可不逃,我妈怎么办?
他们能打这个电话,就能在医院做一百种“意外”。
我不能赌。
正想着,手机亮了。
陌生号码,本地。
我盯着它,响到第五声才接。
“喂?”
“林默先生?”
男声,中年,平稳得像新闻播报。
“抱歉这么晚打扰。
我是周秘书,张维民先生的。”
张维民。
终于来了。
“周秘书,有事?”
“张老很欣赏您。”
他声音没起伏,像在读天气预报。
“尤其是您对古画的理解。
那幅《溪山行旅图》局部,‘还原’得很到位。”
我握紧手机。
他知道那幅画。
知道我动过它。
等于知道我查到了什么。
“张老惜才。”
他继续说,语速不变,“也知道您孝顺。
您母亲的病,拖不得。
我们联系了德国的专家团队,最新的药,能进。
费用,张老全包。
后续疗养,也安排好了。”
他顿了顿。
那顿,比刀还利。
“另外,张老可以在国家文物修复中心,为您安排一个编制内职位。
待遇,体面,前程,都有。
您这样的手艺,不该在‘珍古斋’这种地方耗着,更不该…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毁了自己。”
他没说“交出证据”。
没说“否则怎样”。
可每个字,都在说:交出来,活路;不交,死路。
“您聪明人。”
他声音终于低了一度,“有些东西,留着,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。
交给赵老板,清清白白做人。
张老,会很高兴看到您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然后,他说了个地址:城西“云庐”会所,三天后,下午三点。
“这是机会,也是最后一次。
张老不喜欢意外。
期待见到焕然一新的您。
再见。”
电话挂了。
忙音。
嘟。
嘟。
嘟。
我低头,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掌心。
那根金属纤维,躺在光里,像一截凝固的寒霜。
救我妈的药,有了。
我梦寐以求的职位,有了。
代价是:交出证据,低头认输,从此当个听话的“修复师”,修他们想让我修的东西。
我盯着它,看了很久。
久到手机自动熄屏,屋里一片黑。
只有窗外城市的光,照进来一点。
我妈的咳嗽声,赵德坤的冷笑,仓库里那扇关死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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