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822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027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88) "辈子,我就是在集装箱里想“要是能重来一次”想得最多的人。

现在重来了,我却要逃?

那我重生的意义,就是换个地方再死一次?

可不逃,我妈怎么办?

他们能打这个电话,就能在医院做一百种“意外”。

我不能赌。

正想着,手机亮了。

陌生号码,本地。

我盯着它,响到第五声才接。

“喂?”

“林默先生?”

男声,中年,平稳得像新闻播报。

“抱歉这么晚打扰。

我是周秘书,张维民先生的。”

张维民。

终于来了。

“周秘书,有事?”

“张老很欣赏您。”

他声音没起伏,像在读天气预报。

“尤其是您对古画的理解。

那幅《溪山行旅图》局部,‘还原’得很到位。”

我握紧手机。

他知道那幅画。

知道我动过它。

等于知道我查到了什么。

“张老惜才。”

他继续说,语速不变,“也知道您孝顺。

您母亲的病,拖不得。

我们联系了德国的专家团队,最新的药,能进。

费用,张老全包。

后续疗养,也安排好了。”

他顿了顿。

那顿,比刀还利。

“另外,张老可以在国家文物修复中心,为您安排一个编制内职位。

待遇,体面,前程,都有。

您这样的手艺,不该在‘珍古斋’这种地方耗着,更不该…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毁了自己。”

他没说“交出证据”。

没说“否则怎样”。

可每个字,都在说:交出来,活路;不交,死路。

“您聪明人。”

他声音终于低了一度,“有些东西,留着,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。

交给赵老板,清清白白做人。

张老,会很高兴看到您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
然后,他说了个地址:城西“云庐”会所,三天后,下午三点。

“这是机会,也是最后一次。

张老不喜欢意外。

期待见到焕然一新的您。

再见。”

电话挂了。

忙音。

嘟。

嘟。

嘟。

我低头,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掌心。

那根金属纤维,躺在光里,像一截凝固的寒霜。

救我妈的药,有了。

我梦寐以求的职位,有了。

代价是:交出证据,低头认输,从此当个听话的“修复师”,修他们想让我修的东西。

我盯着它,看了很久。

久到手机自动熄屏,屋里一片黑。

只有窗外城市的光,照进来一点。

我妈的咳嗽声,赵德坤的冷笑,仓库里那扇关死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0745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