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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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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次倒下。
他沉默地绕过还在那里抹眼泪、兀自委屈的小杏,也绕过了站在原地、怒火中烧的我。
他的目标,是门口那个被狂风吹得歪斜、被小杏慌乱中撞得散了架的篱笆门。
他走到篱笆边,蹲下身,在冰冷的雪地里摸索着那些散落的、粗糙的木条。
然后,用那双几乎冻僵、布满裂口的手,一根一根,吃力地、笨拙地,尝试着将它们重新拼合、固定。
寒风卷着雪沫子,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单薄的背上。
他专注地低着头,修理着那扇破败的篱笆门,仿佛那是世间唯一值得投入心力去做的事情。
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。
茅屋里死寂一片,只剩下阿蛮修理篱笆时木头摩擦发出的“咯吱”声,单调而固执。
他佝偻着背,像一头沉默倔强的老牛,在冰天雪地里固执地守护着一方脆弱的边界。
那背影刺得我眼睛发涩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闷闷地疼。
日子就在这种古怪的、带着冰碴子的气氛里滑过几天。
小杏借口养伤,赖在阿蛮家不肯走,或者说,是赖在我这个“救命恩人”兼“贵公子”身边不肯走。
她变着法儿地在我眼前晃悠,不是“不小心”碰落我掉在脚边的书册(我带来的唯一一本游记),就是红着脸递上一碗熬得明显用心许多、至少能看出米粒的粥。
那双杏眼里的情意,浓稠得快滴出来。
阿蛮对此视若无睹。
他依旧沉默,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默。
他依旧天不亮就顶着寒风出门,背回沉重的柴火,熬煮那些难以下咽的糊糊,默默修补被风雪损坏的屋顶和篱笆。
他不再刻木头花。
那朵被刻刀深深嵌入花蕊的半成品,被他随意地丢在墙角堆放杂物的木屑堆里,蒙上了灰尘。
他偶尔会看着它出神,眼神空空的,像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物事。
而我,心里的烦躁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
看着小杏那拙劣的献媚,看着阿蛮那死水般的沉默,一种无处发泄的憋闷感几乎要将我撑破。
这天午后,难得的短暂放晴,惨白的日头有气无力地挂在天上。
我踱到屋外,看着阿蛮正沉默地、一下一下地劈着柴。
厚重的柴刀在他手里显得异常笨拙,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沉闷的绝望感。
“啧,”我抱着手臂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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