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776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6017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和老茧的手,一手托住我的后背,另一只手抄过我的膝弯。

一股混合着柴草清冽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我堂堂太子,被一个陌生山野村夫像扛麻袋似的打横抱了起来!

这姿势!

这成何体统!

我下意识地想挣扎,想呵斥,可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泄了气,只剩下喉咙里憋出的一声短促的抽气。

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,抱着我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,那双澄澈的眼睛低垂下来,飞快地瞥了我一眼,里头有歉意,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小动物般的无措。

然后,他更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把我抱得更稳了些,迈开步子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,朝着远处山坡下几缕极淡的炊烟方向走去。

他的步伐很沉,踩在雪上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闷响,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隔着厚厚的棉袄,传递出一种沉默而坚韧的力量。

他叫阿蛮。

这是我在他那个低矮、昏暗、弥漫着浓重柴烟和草药混合气味的茅草屋里,连比划带猜了大半天才弄明白的。

屋里陈设简陋得令人心酸,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一个粗陶罐里插着的几支干枯的野草花,蔫头耷脑,却顽强地立着。

阿蛮把我安置在屋里唯一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,又往角落里那个半死不活的泥炉里添了几块碎柴。

火光跳跃着,勉强驱散一点刺骨的寒意。

他端来一只豁了口的粗陶碗,里面盛着大半碗热气腾腾的……东西。

颜色是浑浊的灰绿,质地粘稠,里面漂浮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根茎叶碎片,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土腥气和苦涩的味道。

“喝。”

他终于吐出一个字,声音低沉沙哑,像许久未上油的旧门轴。

他把碗往我面前又推了推。

我盯着那碗可疑的糊糊,胃里一阵翻腾。

这玩意儿,能喝?

在东宫,我漱口用的水都得是清晨荷叶上收集的露珠!

可腹中的饥饿和刺骨的寒冷是实实在在的。

我犹豫再三,抱着一种近乎就义的悲壮感,闭着眼,屏住呼吸,小小啜了一口。

“呕——!”
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仿佛混合了砂砾、陈年稻草和生土的味道,粗暴地刮过我的舌头,直冲天灵盖!

那粗糙的质感,简直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娇贵的舌苔上反复摩擦!

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“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0577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