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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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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洞。”
3我捡起判决书，最后一页被我攥出褶皱。
沈砚用指尖抚平那道折痕，动作温柔得像在擦眼泪：“林羡，跟我走，或者留在这里当靶子。”
雨忽然大了，路灯在雨幕里晕开一圈圈白光。
我抬头，看见法院楼顶的监控红灯一闪一闪，像一只不眠的眼睛。
“我要带上我妈。”
我说。
“已经安排好了，医疗专机，明晚起飞。”
他把机票塞进我掌心，“你决定。”
4我决定先去医院。
ICU门口，护士拦我：“病人刚转出普通病房，情绪不能激动。”
我推门进去，我妈坐在轮椅上，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，手里却拿着一份报纸——头条是我举着判决书站在法院台阶的照片。
“妈……”我嗓子发哑。
她拍拍轮椅扶手：“我跟你走。”
我愣住：“你知道去哪？”
她抬眼，目光清明得不像刚死里逃生的人：“去把三十年前没打完的仗，打完。”
5第二天傍晚，我拖着行李箱回到沈砚的公寓。
鱼缸空了，水被抽干，玻璃上贴着一张便签：钥匙留在门垫下，鱼缸送给你当花盆——记得养多肉，别养金鱼，金鱼太脆弱。
我弯腰，果然摸到一把崭新的钥匙，齿形和之前那把一模一样，却刻着一行小字：0417 AGAIN。
我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——这是他第二次把“生日”写进钥匙。
6夜里十一点，机场货运通道。
我妈被推进医疗专机，氧气瓶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，像某种隐秘的倒计时。
沈砚递给我一杯热美式：“董事会那边，我已经安排好人代持股份，空头想砸盘，也得先过我这一关。”
我抿了一口，苦得舌尖发麻：“你什么时候计划的？”
“从你第一次把菜刀对准我那天开始。”
他低头替我系安全带，指尖擦过我的耳廓，“我赌你不会真的砍下来。”
我嗤笑：“如果我砍了呢？”
他抬眼，眸色深得像夜航灯：“那我就赌你会陪我一起坐牢。”
7飞机起飞那刻，我手机震动。
一条陌生彩信跳出来，是一张照片——董事长穿着囚服，坐在会见室里，面前摆着一张棋盘。
他手里捏着一枚黑卒，指尖在卒子背后轻轻一点。
照片下方配着一行字：卒子过河，可以回头吗？
我后背发凉，把照片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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