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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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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4) "意思是，我伪造了我妈的签名？”
我冷笑。
沈砚没回答，只是递上一份新文件：“这是林羡小姐上周提交的供应商变更申请，上面明确写着‘恒昇医疗’为新合作方。”
我低头一看，签名栏赫然是我的笔迹。
但我知道，那是沈砚趁我加班睡着时，用我的钢笔描的。
“林羡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董事长的声音像一把钝刀，慢慢割着我的神经。
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。
就在这时，会议室门被推开，两名警察走了进来。
“林羡女士，我们接到举报，您涉嫌商业贿赂、伪造合同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银手镯扣在手腕上那一刻，我听见沈砚极轻地叹了口气，像终于松开了绷紧的弦。
——警车的后座像一口铁皮罐头，闷热、摇晃。
我盯着窗外倒退的高楼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：我妈怎么办？
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我眼眶发酸。
ICU门口，医生拦住我：“病人刚脱离危险，不能受刺激。”
我隔着玻璃看我妈——她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呼吸机管子插进鼻腔，像一条透明的蛇。
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，似乎想抬起来，却最终无力地垂下。
我喉咙发紧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但我知道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
“林羡。”
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我回头，看见沈砚站在走廊尽头，西装笔挺，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。
他走近，把桶递给我：“你妈最爱喝的鲫鱼汤，我早上熬的。”
我没接，只盯着他的眼睛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他叹了口气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
“保护？”
我笑了，眼泪却掉下来，“你把我妈拉下水，这叫保护？”
他沉默片刻，忽然伸手替我擦掉眼泪，指尖冰凉：“你妈的真实身份，比你想象的复杂。
董事长盯她很久了。”
我猛地抬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他却不再说话，只是把那桶汤放在长椅上，转身离开。
背影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剑。
我低头，发现保温桶的提手上缠着一根红线——那是我妈去年在庙里求的，说是保平安。
红线末端，系着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。
我展开，上面是我妈歪歪扭扭的字迹：“恒昇是我三十年前的公司，别信任何人——包括沈砚。”
我心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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