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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散落在钢琴上、被捏得皱巴巴的《萤火》手稿,那是她熬过的无数个深夜,是她指尖磨出的茧,是她小心翼翼捧着的、微弱的梦想之光。

现在,它被扔在那里,像一团废纸。

她颤抖着手,伸向自己的帆布包,指尖摸索着,终于触到了那份冰冷的、坚硬的《国际青年音乐家巅峰赛替演协议》。

她将它抽了出来,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。

甲方:江离。

乙方:林晚。

条款清晰,冷酷如刀。

要求她在巅峰赛上,使用江离的参赛编号,演奏江离指定的曲目——那曲目,毫无疑问,将是她的《萤火》。

而乙方义务的最后一栏,用加粗的字体写着:乙方承诺,赛后自动放弃所有署名权,并永久退出职业演奏领域。

呵……林晚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破碎而嘶哑,在空旷的琴房里回荡,像濒死小兽的呜咽。

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,大颗大颗地砸在手中的协议上,晕开了黑色的墨迹。

江离……这就是你“喜欢”的方式吗?

用最彻底的掠夺,来献祭你重回巅峰的野心?

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,望向那扇紧闭的门。

这一次,祭品……不会再沉默地走向屠宰场了。

她扶着冰冷的钢琴腿,慢慢站起身。

膝盖还在发软,但脊背却一寸寸挺直,带着一种被绝望淬炼过的、冰冷的硬度。

她走到钢琴边,伸出手,不是去拿那份被丢弃的《萤火》,而是拿起了江离留下的那张崭新乐谱。

首页上,“你踮脚时呼吸扫过我锁骨,我就知道完了”的字迹,凌厉依旧,却在此刻透出一种扭曲的、同归于尽的疯狂。

林晚的指尖抚过那行字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。

她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,将这张崭新的、滚烫的、写着扭曲爱语的乐谱,盖在了自己那叠被揉皱的、代表梦想与死亡的《萤火》手稿之上。

两张纸叠在一起,新与旧,扭曲的爱与残酷的掠夺,在惨白的灯光下,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命运交响。

地狱的序曲,才刚刚奏响第一个强音。

---维也纳的金色大厅,璀璨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亿万星辰,将空气都熏染上昂贵的金粉气息。

台下是黑压压的、来自全球最挑剔的耳朵和最显赫的面孔,衣香鬓影,低声交谈着,带着上流社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20237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