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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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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九月的风裹着松香和桂花甜腻的尾调,从星海音乐学院敞开的欧式拱窗灌进来。
迎新音乐会现场浮动着精心打扮的荷尔蒙,空气里悬着未成名的野心与青涩的悸动。
林晚攥着背包带子缩在礼堂最后一排,帆布包沉甸甸压着腿,里面装着两枚定时炸弹。
台上灯光骤亮,追光如银瀑倾泻。
江离出来了。
银色长发用一根墨绿丝绒缎带松松束在颈后,几缕碎发垂落,贴在冷白的颊边。
一身剪裁极简的纯黑缎面礼服裙,衬得那截露出的天鹅颈脆弱又矜贵。
她抱着她那把瓜奈里名琴“夜莺”,像捧着一泓凝固的月光。
台下瞬间屏息,所有细碎的交谈声被无形的手掐断。
林晚的心脏被那束光钉在原地,忘了跳动。
一年了,她追逐这道身影,从高中琴房隔着玻璃的惊鸿一瞥,到此刻同一所大学的迎新夜。
距离似乎近了,又隔着整个星河。
江离微微颔首致意,下颌线绷紧,透着一贯的疏离。
琴弓架上琴弦,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的瞬间——清冷、锐利、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像冰锥刺破虚浮的暖意,直抵灵魂深处。
是帕格尼尼的《钟》。
炫技,精准,毫无瑕疵。
每一个跳弓都像精密计算过的刀锋,每一次揉弦都冰冷华丽得让人战栗。
这是属于“星海百年一遇天才”、“维也纳预科班首席”江离的世界,壁垒森严,凡人勿近。
林晚看得痴了,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帆布包上模拟着指法。
背包里那份《国际青年音乐家巅峰赛替演协议》坚硬的棱角硌着她的大腿,冰冷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上辈子粉身碎骨的结局。
而另一份……她甚至不敢去碰,那张写着扭曲乐句的崭新乐谱,首页那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。
一曲终了,掌声雷动,几乎掀翻礼堂穹顶。
江离放下琴弓,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台下,淡漠得像掠过无意义的背景板。
就在即将收回视线的刹那,她的目光猝然钉在了最后一排——钉在了林晚的胸前。
林晚顺着她的视线低头。
一枚小小的、新鲜的栀子花,被她别在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领口。
纯白的花瓣微微舒展,散发着清甜又执拗的香气。
这是她刚才在礼堂外花坛边偷偷摘的,带着点笨拙又隐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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