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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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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4) "交谈，我看到陆时砚的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回程的车上，他一直沉默，手指不停敲打方向盘。
“医生说什么了？”
我忍不住问。
“说你的记忆可能随时恢复。”
他目视前方，“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我注意到他说“心理准备”时指节发白。
是在担心我想起什么吗？
还是怕我恢复记忆后会……离开他？
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揪。
不知不觉间，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陆时砚的生活了。
当晚，陆时砚接了一个电话后神色突变。
他走到阳台上低声交谈了很久，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我问。
“公司的事。”
他勉强笑了笑，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但半夜我起床喝水时，听到书房传来压抑的怒声：“……我不管林世诚查到了什么，立刻封锁消息！
尤其是关于清辞和江景然的部分……”我僵在原地，水杯差点脱手。
他和江景然？
什么关系？
为什么需要封锁消息？
回到床上，我辗转反侧。
陆时砚直到凌晨才回来，轻手轻脚地躺下。
我假装熟睡，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发丝，然后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黑暗中，真相似乎触手可及，却又如指间沙般难以把握。
我知道自己应该追问，应该要求解释，但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警告：有些答案，可能会毁掉现在的一切。
而我，还没有准备好面对。
—9—陆时砚出差了。
这是他第一次留下我一个人在家。
清晨送他到门口时，他反复叮嘱：“有任何事立刻给我打电话，我晚上就回来，冰箱里准备了三餐，热一下就能吃……”“知道了，陆先生。”
我笑着打断他，“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，这个动作已经如此自然，仿佛我们真的做了多年夫妻。
直到他的车消失在拐角，我才转身回屋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为了分散注意力，我决定彻底整理书房。
上次因为发烧中断了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，灰尘在光束中跳舞。
我从最底层的书架开始，一本本擦拭，重新归类。
在最角落的柜子里，我发现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相册。
翻开第一页，我的手就开始颤抖。
这是一本大学纪念册，扉页上写着“景然&清辞，2018-2022”。
照片一张接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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