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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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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 血债血偿后面跟着一串数字:个体识别率99.9999%,与我提供的血液样本存在直系血亲关系。
一个遥遥领先、近乎恐怖的匹配度。
鉴定报告的第二页,是基于牙齿磨损程度和钙化情况做出的年龄推断:死者年龄,约为810岁。
至于我,今年十八岁。
十年前,我八岁。
整个阁楼里,只有我均匀的呼吸声。
我把那份传真过来的鉴定报告折好,小心地贴身放着。
那晚之后,陈家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陈屠夫、张爱梅、陈亮,三个人不再演戏了。
他们看我的眼神,不再是看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疯子,而是看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。
第一次,他们开始害怕。
大铁锁依然挂在门上,但一日三餐,会准时放在门口。
虽然都只是些残羹冷饭。
张爱梅不再对我破口大骂,陈亮也不再用他那套流氓理论来贬低我。
他们只是沉默,用一种探究、审视,甚至带着几分杀意的目光,透过门缝窥探我。
这种安静比之前的吵闹更让人觉得窒息。
我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一击不成,他们会换一种更隐蔽、更恶毒的方式。
尤其是陈亮。
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以前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和鄙夷,现在则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怨毒的阴冷。
他总是在深夜,像个幽灵一样站在我的门外,不说话,只是站着。
我能感觉到他那双淬了毒的眼睛,正透过门板,死死地盯着我。
他自以为的、能一劳永逸解决我的机会,很快就来了。
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。
我被旺财极度压抑的低吼声惊醒。
它正对着门缝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“呜呜”声,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。
我立刻起身,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。
我没点灯,只是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,看到门锁被人用铁丝轻轻地拨弄着。
“咔哒”一声,锁开了。
门被推开一条缝,一个黑影闪了进来。
是陈亮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沾着不明液体的麻布袋子,正一步步朝我的床边靠近。
月光照亮了他扭曲的脸,上面满是狰狞的杀意。
他想让我“意外”地在睡梦中窒息而死。
然后他们就可以跟所有人说,那个疯了的哑巴女儿,自己把自己闷死了。
多好的剧本。
就在他的手即将捂上我枕头的那一刻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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