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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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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字迹，写着“早安”；晚上我的公寓楼下总会停着他的车，哪怕我假装没看见，他也能一动不动地等到后半夜。
有一次我加班到凌晨，走出大楼时，看到他蜷缩在车里睡着了。
深秋的夜露很重，车窗上凝着一层白雾，他眉头紧锁，像是在做什么噩梦，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前，褪去了所有锋芒，只剩下疲惫。
我站在车外看了几秒，最终还是转身走进了公寓楼。
心软是病，我已经病好了。
星芒的周年庆晚宴上，我作为新锐设计师代表出席。
穿了一身顾言琛帮忙挑的香槟色礼服，刚走进宴会厅，就被周沉舟堵住了去路。
他穿了件黑色西装，衬得身形愈发挺拔，只是眼底的红血丝和憔悴藏不住。
他盯着我的礼服：“顾言琛挑的？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我不想和他纠缠，侧身想走。
他却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比上次轻了些，语气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：“慕梨，跳支舞吧，最后一次。”
周围的目光都聚集过来，带着探究和八卦。
我皱紧眉头：“周沉舟，你闹够了没有？”
“就一支舞。”
他固执地看着我，“跳完这支舞，我就再给你点时间。”
他的样子实在狼狈，我怕再僵持下去引来更多围观，只好压着脾气点头：“仅此一次。”
音乐响起，是首舒缓的华尔兹。
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，舞步却有些凌乱，和他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以前你总缠着我教你跳舞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，带着怀念，“说学会了要在周年庆上给我惊喜，结果练了半个月，还是会踩我的脚。”
我没说话。
那些被他遗忘的细节，我也早就不想记得了。
“那时候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，转圈圈的时候像只蝴蝶。”
他低头看着我，眼神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，“我那时候其实觉得挺好看的，就是嘴硬没说。”
“周沉舟，”我打断他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，“说这些没意义了。”
他的动作顿住，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：“怎么会没意义？
这些都是我们的回忆啊。”
“对你来说是回忆，对我来说，是该扔掉的垃圾。”
我毫不留情地说，“你现在说这些，是想赎罪吗？
可你的赎罪，凭什么要让我来配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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