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424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594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942) "。

每一次训练,都像是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。

痛得浑身痉挛。

汗水像小溪一样淌下。

滴落在训练垫上。

但我没吭一声。

只是死死咬着牙。

眼睛盯着前方。

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站起来!

站稳!

拿起你的刀!

秦屿偶尔会来康复中心看一眼。

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。

不说话。

只是看。

眼神依旧锐利如刀。

带着评估和审视。

然后,在我结束训练,几乎虚脱地瘫在垫子上时,他会走进来。

丢给我一瓶功能饮料。

“明天上午九点,三号手术室,一台岩斜区脑膜瘤。

你主刀一助。”

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我喘着粗气,接过水。

他转身离开。

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。

我知道。

他在逼我。

用最残酷的方式。

把我这条残废的腿,重新逼上战场。

逼我找回那把生锈的刀。

9时间在手术刀的无影灯下和康复器械的冰冷摩擦中,飞快流逝。

半年。

我瘦了很多。

但眼神却不再空洞。

像被重新淬炼过的铁。

有了沉甸甸的冷硬光泽。

我的腿,依旧疼。

但站满一台八小时的高难度手术,已经不成问题。

动作或许没有巅峰时期那么迅捷如风。

但稳。

稳得像磐石。

手更稳。

在显微镜下处理那些比头发丝还细的血管神经时,纹丝不动。

秦屿交给我的任务越来越重。

从一助,到在某些相对“简单”的手术中担任主刀。

他站在旁边看。

目光如炬。

偶尔出声指点。

“角度。”

“牵拉轻点。”

“止血彻底。”

每一台手术下来,我都能感觉到那把名为“林晚”的手术刀,在一点点磨去锈迹,重新变得锋利逼人。

博和顶尖的康复资源也没有浪费。

在治疗师近乎残酷的“折磨”下,在无数次痛到眼前发黑的咬牙坚持后,我的左腿肌肉力量在缓慢却坚定地恢复。

虽然离健步如飞还很远。

但至少,支撑我完成日常工作,已无大碍。

钢钉依旧在。

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也如影随形。

但,已经无法轻易将我击倒了。

它们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。

像勋章。

也像警钟。

提醒我过去的愚蠢和如今的清醒。

医院里开始有关于我的议论。

“那个新来的林医生,腿好像有点问题?

但手上功夫是真硬!”

“秦院长亲自挖来的,能是草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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