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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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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大的办公桌。
电脑。
还有挂在一旁崭新的白大褂。
这一切,熟悉又陌生。
像隔了一个世纪。
我走到衣架前。
手指抚过那件白大褂。
布料柔软挺括。
带着崭新的气息。
我慢慢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、沾染着油烟味的旧外套。
换上白大褂。
扣上纽扣。
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。
左腿深处的钢钉依旧在隐隐作痛。
提醒着我的残缺。
但当我抬起头。
看向办公桌后墙上挂着的博和医院院徽。
那枚象征着生命与健康的徽章时。
一股久违的、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,从心底最深处,艰难地钻了出来。
像石缝里探出头的草芽。
8日子重新被填满。
不再是绝望的奔波和拒绝。
而是查房、写病历、看片子、病例讨论、跟着秦屿上手术台当助手。
博和的工作强度极大。
节奏快得吓人。
尤其是神经外科。
面对的都是大脑和脊髓的手术。
毫厘之差,便是生死之别。
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。
我的左腿成了最大的拖累。
站久了。
钻心的疼。
从骨头缝里透出来,顺着神经蔓延到全身。
冷汗常常浸透里面的刷手服。
好几次在手术台上,当秦屿精准利落地处理着复杂病变时,我站在助手的位置,递着器械。
左腿因为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吸引器。
秦屿会立刻递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。
没有任何责备。
却比责备更让人难堪。
那眼神在说:林晚,撑住!
你的刀,不能抖!
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。
用疼痛对抗疼痛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强迫自己站稳。
强迫自己忽略那条该死的腿。
强迫自己所有的注意力,都集中在无影灯下那片精细到极致的手术区域。
集中在那根细如发丝的血管。
那块压迫着神经的肿瘤。
那把在秦屿手中如同艺术般舞动的手术刀上。
下手术台时。
我常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。
扶着冰冷的墙壁。
或者靠着更衣室的柜子。
缓上很久。
才能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残腿,一步一步挪出去。
复健更是地狱。
康复中心的治疗师专业而严厉。
“林医生,用力!
再用力!”
“股四头肌激活!
抬腿!
保持住!”
“核心收紧!
不要用腰代偿!”
冰冷的器械施加着阻力。
对抗着我那软弱无力的肌肉和顽固的钢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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