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423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594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942) "。

宽大的办公桌。

电脑。

还有挂在一旁崭新的白大褂。

这一切,熟悉又陌生。

像隔了一个世纪。

我走到衣架前。

手指抚过那件白大褂。

布料柔软挺括。

带着崭新的气息。

我慢慢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、沾染着油烟味的旧外套。

换上白大褂。

扣上纽扣。

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。

左腿深处的钢钉依旧在隐隐作痛。

提醒着我的残缺。

但当我抬起头。

看向办公桌后墙上挂着的博和医院院徽。

那枚象征着生命与健康的徽章时。

一股久违的、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,从心底最深处,艰难地钻了出来。

像石缝里探出头的草芽。

8日子重新被填满。

不再是绝望的奔波和拒绝。

而是查房、写病历、看片子、病例讨论、跟着秦屿上手术台当助手。

博和的工作强度极大。

节奏快得吓人。

尤其是神经外科。

面对的都是大脑和脊髓的手术。

毫厘之差,便是生死之别。

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。

我的左腿成了最大的拖累。

站久了。

钻心的疼。

从骨头缝里透出来,顺着神经蔓延到全身。

冷汗常常浸透里面的刷手服。

好几次在手术台上,当秦屿精准利落地处理着复杂病变时,我站在助手的位置,递着器械。

左腿因为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
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吸引器。

秦屿会立刻递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。

没有任何责备。

却比责备更让人难堪。

那眼神在说:林晚,撑住!

你的刀,不能抖!

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。

用疼痛对抗疼痛。
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强迫自己站稳。

强迫自己忽略那条该死的腿。

强迫自己所有的注意力,都集中在无影灯下那片精细到极致的手术区域。

集中在那根细如发丝的血管。

那块压迫着神经的肿瘤。

那把在秦屿手中如同艺术般舞动的手术刀上。

下手术台时。

我常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。

扶着冰冷的墙壁。

或者靠着更衣室的柜子。

缓上很久。

才能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残腿,一步一步挪出去。

复健更是地狱。

康复中心的治疗师专业而严厉。

“林医生,用力!

再用力!”

“股四头肌激活!

抬腿!

保持住!”

“核心收紧!

不要用腰代偿!”

冰冷的器械施加着阻力。

对抗着我那软弱无力的肌肉和顽固的钢钉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19462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