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42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594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958) "年后回来,只剩地狱。

我把行李箱拖进来。

助行器靠在门边。

关上门。

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
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。

身体里绷紧的那根弦,“嘣”地一声断了。

腿上的剧痛,心口的空洞,排山倒海般涌上来。

再也站不住。

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
助行器“哐当”一声被带倒。

砸在脚边。

我也懒得去扶。

灰尘在昏暗的光线里飞舞。

像一场无声的葬礼。

我抱住自己那条残腿。

额头抵在膝盖上。

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。

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抽动。

没有声音。

眼泪却汹涌地滚落。

砸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。

洇开一小团一小团深色的湿痕。

左腿深处,那十二根钢钉,像是在应和着我的绝望,一阵阵地、细密地刺痛着。

提醒我。

为了一个男人。

把自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。

值得吗?

五年婚姻。

三年炼狱般的复健。

换来的,是他一句“你瘸了,傅太太的位置不该再占着”。

换来的,是他迫不及待地迎娶那个开车撞碎我人生的女人。

就因为苏薇薇怀孕了。

她需要名分。

多可笑。

多讽刺。

我像个傻子。

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傻子。

眼泪流干了。

只剩下麻木的钝痛。

在身体里蔓延。

不知道坐了多久。

直到地上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裤子,刺进骨头里。

我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。

扶着墙,艰难地站起来。

捡起倒下的助行器。

环顾这个小小的、破败的囚笼。

不。

这里不是囚笼。

傅承宇给我的那个金丝笼,才是真正的囚笼。

现在,笼门开了。

虽然是以最残忍的方式。

但,我出来了。

拖着一条残腿。

一无所有。

却也……无所顾忌了。

5日子像生了锈的齿轮,艰难地向前转动。

我清点了一下自己仅有的财产。

几张零散的纸币和硬币。

加起来不到两百块。

一张早已过期的执业医师资格证。

一部屏幕裂了道纹的旧手机。

还有,这条装着十二根钢钉、勉强能支撑行走的左腿。

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

贫穷和残疾,像两座大山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

当务之急,是活下去。

我拄着助行器,开始在这个城市破败的边缘挣扎。

去小餐馆问需不需要洗碗工。

老板娘叼着烟,斜睨着我那条不灵便的腿,嗤笑一声:“就你这样?

摔碎我的碗谁赔?

走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19460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