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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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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50) "是准备给你妈换冰箱的，她那台早就不制冷了......没事，冰箱晚点换也行，朋友的事更急。
"刘艳塞给他的布包里，5000块钱被叠成了方块，里面夹着张超市的收银条，上面的日期是上个月，买的是打折的洗衣粉和鸡蛋。
"这是我攒的奖金，"她往他兜里塞了包纸巾，"别跟人借钱时哭鼻子，你爸以前再难，都没掉过泪。
"小翠的炸串摊收摊时，她把铁盒子里的零钱全倒在桌上，硬币"叮当"响成一片："这是我这礼拜的收入，2350块，你拿着......别嫌少，我明天再去进点货，多挣点给你补上。
"当王浩把凑齐的5沓钱放在供应商桌上时，对方数钱的手指突然停了："这钱......咋有零有整的？
还有五毛的硬币。
""都是干净钱。
"王浩说。
窗外的夕阳正往回收，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根终于挺直的脊梁。
手机在裤兜里最后震了一下，屏幕暗下去前，跳出最后一行字：739次实验，首次观测到"人性优先级高于利益"。
测试者王浩，你通过的不是任务，是人心的考试。
10 晨光里有未写完的答案铁北里小区的槐花开得正盛，碎白的花瓣落在王浩的修废品摊上，粘在台旧电风扇的防护网上。
他蹲在小马扎上，手里的螺丝刀转得飞快，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，在手背的疤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——那是修空调时被铜管划破的，现在结了层浅褐色的痂，摸起来像块小小的鹅卵石。
"小浩，我这台收音机还能响不？
"李婶把个掉漆的红灯牌收音机往他跟前推，机身上贴着张泛黄的贴纸，是二十年前的春晚吉祥物。
"昨天还能听评书，今天突然没声了，急得我半夜没睡好。
"王浩接过来看了看，调谐旋钮掉了个碴，露出里面的铜芯，像颗豁了牙的门牙。
"能修，换个旋钮就行。
"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个旧旋钮，是从老马头的废品堆里捡的，原本是绿色的，被他用砂纸磨成了银白色，"就是颜色不搭，对付用呗。
""咋不能用？
"李婶笑得眼睛眯成条缝，"你修的东西，比新买的还结实。
上次那台电风扇，你修完转得比以前还稳当。
"工具箱是系统最后留下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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