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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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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338) "亿"的瞬间，手机突然剧烈震颤起来，不是往常到账提示的轻快"叮咚"，而是像被扔进水里的马达，震得指节发麻。
屏幕上的任务界面像碎玻璃般裂开，雪花纹里慢慢浮出血红色的字，带着电子杂音的卡顿：实验编号739，测试周期180天。
测试者王浩，最终选择：放弃3亿。
王浩的拇指在屏幕上摩挲，玻璃的凉意渗进肉里，像第一次给老马头磕头时，额头沾的水泥灰。
正在调取历史数据......实验编号1-738，均以失败告终。
一行行字缓慢浮现，像在解剖738个腐烂的灵魂：编号37：男性，32岁。
领取3亿后，为独占遗产，伪造母亲遗嘱，被揭穿时持刀威胁律师。
编号152：女性，29岁。
领取3亿后，在父亲肺癌晚期时，携款移民，断绝所有联系。
编号689：男性，45岁。
领取3亿后，醉酒驾车撞死孕妇，买通关系伪造肇事现场。
......失败率：99.7%。
共性特征：选择3亿后，人性底线全面崩塌。
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，王浩下意识地捂住耳朵，蜂鸣声里混着无数细碎的声音——有人对着手机狂笑，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；有人在哭，哭声像被捏住喉咙的猫；还有人在嘶吼，喊着"我没错"，回音里却全是玻璃破碎的脆响。
"这系统......根本就没打算给钱？
"孙胖子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，他凑过来看屏幕，瞳孔缩成了针尖，"它在耍人？
"王浩摇摇头，指尖划过那些失败案例，突然想起系统第一次发任务时的短信，"3亿倒计时启动"的字眼后面，藏着的不是承诺，是手术刀。
它割开人的皮，露出里面的贪、怯、恶，看谁能在血淋淋的考验里，守住最后一点热乎气。
他给老马头打电话时，老头正在废品堆里拆旧电视，电流声里混着螺丝刀拧螺丝的"咯吱"响："钱？
我这儿有卖废铁攒的8000，你先拿去......别跟我扯借不借，你爸当年帮我修拖拉机，也没提过钱字。
"找老张时，他正在擦出租车的仪表盘，阳光把他鬓角的白头发照得发亮："我这存折里有3万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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