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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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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94) "点点拆，手指被铜管划破了，血滴在零件上，他用唾沫抹了抹，继续修——这点伤不算啥，比心里的债轻松多了。
中午小翠送饭过来，是炸串和米饭，还特意多放了两串肥瘦相间的肉："我听刘姨说你在攒钱还债，够不够？
不够我先给你凑点，我这儿还有点积蓄。
""不用。
"王浩的脸有点红，把饭盒往她手里推了推，"我自己能挣，谢谢你。
"他不想再欠人情了，尤其是小翠的，她挣钱也不容易，起早贪黑的。
小翠没再坚持，蹲在旁边看他修空调，突然说："我摊点想整个灯箱，你能弄不？
就那种亮闪闪的，晚上能看清字的。
我问过别人，做一个要200，我给你250，多的算辛苦费。
""应该能行。
"王浩心里算了算，做个灯箱至少能挣100，"我修好空调就给你弄，保证亮堂。
"接下来的几天，王浩跟疯了似的干活，白天修空调，晚上帮小翠做灯箱，中间还去给李婶换了次灯泡（挣了10块），给张大爷调了调收音机（挣了5块）。
手上的伤口结了痂，又被磨破，反复几次，变得又红又肿像个小馒头，他却没像以前那样喊疼，只是晚上用温水泡一泡，第二天继续干——他心里憋着股劲，想早点把债还清，想早点让刘艳不再偷偷掉眼泪。
第四天晚上，王浩算了算钱，加上老马头给的"尊严费"，还差800。
他蹲在废品堆前，看着那台没修好的空调，有点泄气，手指在零件上戳来戳去，没注意到老马头在他身后站了半天，嘴里的烟烧到了尽头，烫了手都没察觉。
"这个给你。
"老马头往他手里塞了个信封，厚厚的，"我卖废品攒的，800，不算借，算你修空调的奖金，你小子这几天没白干，够卖力的。
"王浩的鼻子有点酸，把信封推回去："不要，我自己挣。
我能修好最后一台空调，能凑够。
"他不想欠老头的，这钱来得太不容易，老头攒着说不定有别的用。
"操，跟你爸一个倔脾气。
"老马头骂了句，往他手里塞了个旧手机，"这是我捡的，苹果的，屏幕裂了，却还能用，你拿去卖了，能值800，这总行了吧？
卖手机的钱，算你自己挣的。
"王浩看着手机，是台旧苹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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