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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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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6) "，黑的接黑的，把缠在一起的线一点点分开，像解开心里的结。
插上电，收音机"滋滋"响了两声，传出声音："现在播报本地新闻，今日气温32度......""成了！
"王浩的声音有点抖，像考了满分的孩子，眼睛亮得吓人。
老马头没回头，嘴角却往上翘了翘："瞎猫碰上死耗子。
"最难的是电视机，屏幕不亮，拆开后盖，零件烧得焦黑。
王浩正发愁，老马头往他手里塞了个旧显像管："试试这个，上次收废品收的，没坏。
我看你爸以前修电视，就换这玩意儿。
"换显像管时，王浩的手被烫了一下，起了个水泡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他咬着牙没吭声，直到把螺丝拧好，插上电——屏幕亮了，正在放《西游记》，孙悟空的金箍棒闪着金光，虽然有点模糊，却看得清清楚楚。
"牛逼！
"王浩忍不住喊了一声，吓了老马头一跳，手里的绳子都掉了。
太阳快落山时，三台电器全修好了，电风扇转得挺稳，收音机声音清楚，电视机画面也不闪了。
老马头围着电器转了一圈，往王浩手里塞了五百块："这是工钱。
""不是说修好给1500吗？
"王浩愣了愣，系统还没到账。
"那1500是系统给你的，"老马头往地上啐了口，"这500是我给的，叫尊严费，比你磕头挣的干净。
你爸当年帮人修东西，人家给烟他不要，给酒他不收，就说图个乐呵，你也得有点骨气。
"王浩捏着钱，纸币有点潮，带着股废品堆的味道，却比前几次到账的钱都沉。
他突然想起给老马头磕头那天，这老头虽然骂他，却在他走后扫干净了磕过的地方；想起在公墓，老头说"跟你爸说那么多废话，不如干点实事"。
原来有人一直在教他怎么做人，只是他以前没听懂。
手机"叮咚"响了，1500元到账，还有套工具箱。
王浩把工具箱往老马头手里塞："给你用，反正我也不会修，以后跟着你学。
"老马头瞪了他一眼，又塞了回来："拿着，以后跟着我学修废品，总比扛管子强。
我这堆破烂，够你学一阵子的。
"他往王浩手里塞了个皱巴巴的塑料袋，里面是几个苹果，"刚捡的，没坏，你妈昨天来问你修得怎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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