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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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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0) "打在王浩胸口，力道挺大，王浩踉跄了一下，没躲开。
胸口像被石头砸了，闷得疼，气都喘不上来。
"你他妈早干嘛去了？
"孙胖子吼道，眼睛红得吓人，唾沫星子喷了王浩一脸，"你知道你妈为了给你还钱，在超市打两份工吗？
白天理货，晚上守夜，我凌晨三点去买烟，看见她在仓库里啃干面包，眼泪往面包上掉！
你呢？
在这儿打游戏，骂脏话，砸我的显示器！
你对得起谁？
"王浩的胸口疼得厉害，却没像以前那样还手，只是低着头听他骂。
这些话像鞭子，一下下抽在心上，比胸口的疼更甚。
他想起刘艳手上的茧子，想起她总说"不累"，想起她藏在枕头下的治腰疼的药瓶。
"还有你爸，"孙胖子越骂越激动，"你爸以前最疼你，总跟我爸说我家小浩以后肯定有出息，结果呢？
你看看你现在这德行，大学辍学，欠一屁股债，除了让你妈哭，你还会干嘛？
我要是你爸，棺材板都压不住！
"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，王浩的肩膀一抽一抽的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死死咬着牙没掉下来。
他知道孙胖子说的是实话，这些话他早该听了，只是以前躲在网吧里假装听不见。
"操！
"孙胖子骂累了，往吧台上一坐，抓起瓶冰红茶灌了一口，瓶子被捏得变了形，"显示器不用你赔了，那钱你留着还债。
我给你找了个活，明天去建材市场扛管子，一天200，管午饭，干不干？
"王浩抬起头，使劲点头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，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"干就赶紧滚，别在这儿碍眼。
"孙胖子往他手里塞了包中华，"抽这个，比红塔山好点，明天扛管子有力气。
"王浩捏着烟走出网吧，夜风一吹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他没觉得委屈，心里反而挺踏实，像块石头落了地。
原来被人骂醒的感觉，是这样的——疼，却清醒。
小区门口，小翠在收摊，看见他就笑："他没揍你？
""揍了。
"王浩摸了摸胸口，"不过没上次狠。
""活该。
"小翠往他手里塞了串鸡皮，刚炸的，刷了蜂蜜，"给你补补，明天好有力气扛管子。
"王浩咬了一口，焦脆里带着甜味，比他自己炸的好吃多了。
原来用心做的东西，味道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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