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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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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0) "车筐里放着二锅头和系统奖励的白菊，花瓣沾了点泥，看着有点蔫，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他爸的墓碑在最里面，孤零零的，旁边是片野地，草长到半人高，风一吹"沙沙"响，像有人在哭。
王浩蹲下来拔墓碑周围的草，草根带的湿土蹭得手痒痒。
有根草特别顽固，他使劲一拔，摔了个屁股墩，沾了满裤子泥——像小时候在院子玩泥巴，被爸笑着拽起来拍屁股。
"爸，我来了。
"他把白菊放在碑前，酒瓶往地上一墩，"给你带了二锅头，最贵的那种，比你以前喝的好。
"墓碑上的照片有点褪色，爸穿着军装，笑得一脸正经。
那时候王浩才五岁，总缠着要戴军帽，爸就把他扛在肩上转圈，军帽太大，总往下掉，盖住他的眼睛。
后来爸出车祸走了，军帽放在衣柜里，刘艳总说"别碰，你爸的念想"，可他偷偷拿出来戴过好几次，闻着上面的樟脑味，像还能闻到爸身上的烟味。
系统任务在手机里亮着，王浩没看。
他拧开酒瓶，往地上倒了点，酒液渗进土里冒个小泡，像爸在点头。
灌了一大口，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发疼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这酒比网吧的散装白酒烈多了，却想多喝点，好像喝多了就能听见爸骂他一句"小兔崽子"。
"你说你，"王浩对着墓碑骂，声音有点抖，"走那么早干嘛？
留下我跟我妈受苦。
我妈为了我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，你知道吗？
她现在跟老张过，老张人还行，对她挺好，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，好像把妈给别人了......"又灌了口酒，酒顺着嘴角流，滴在衬衫上洇出深色印子："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出息？
大学没毕业，欠了一屁股债，让我妈偷偷打工养我。
我以前总觉得是没遇上好机会，现在才知道，是我自己混蛋，烂泥扶不上墙......"风从野地吹过来，草叶子"沙沙"响，像爸在叹气。
王浩的眼泪突然下来了，顺着脸淌，砸在酒瓶上"啪嗒"响。
他想起爸出殡那天没哭，觉得爸只是出远门了。
直到有天放学，看见别的小朋友被爸爸接走，他才蹲在路边嚎啕大哭，哭到天黑，是刘艳把他背回家的，她的肩膀那么瘦，却把他背得稳稳的。
"我也不想这样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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