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346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5934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08) "。

"哄笑声炸了锅。

"这孩子,正事不干!

""我孙子玩游戏还考第一呢!

"这些话比催收的威胁还难听。

他停顿10秒,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炸——比穿花围裙时的指指点点更难熬。

念到"欠XX分期1000元买烟"时,王浩看见人群里的刘艳。

母亲提着芹菜,脸色白得像纸,眼泪顺着眼角掉,却死死咬着嘴唇。

手里的芹菜被攥得变了形,叶子蔫蔫地垂着——他的心像被狠狠攥住,疼得喘不过气。

"操!

"他把账单摔地上,"不念了!

""耍我们玩呢?

"张大妈跳起来。

王浩拨开人群往外冲,撞翻李婶的小马扎。

老太太骂:"没教养的东西!

难怪欠那么多钱!

"他跑到刘艳面前,喉咙堵得说不出话。

刘艳擦了擦眼泪,塞给他个塑料袋:"新T恤,纯棉的,试试合不合身?

""妈......""别说了,"刘艳别过头,"晚上来吃红烧肉,你张叔知道你爱吃带皮的。

"王浩捏着T恤,布料软软的,带着薰衣草洗衣粉味——是他从小闻到大的,超市打折时买的。

他看着母亲的背影,突然想起孙胖子的话:"你妈为了给你还钱,白天理货晚上守夜,我凌晨三点看见她趴在柜台上睡,头底下垫着你的照片。

""妈!

"他喊了一声,把300块塞进她手里,"这是炸串挣的,干净钱。

"刘艳的手僵了僵,慢慢握紧:"好,妈知道了。

"王浩回到广播室,捡起账单重新按下播音键。

这次声音稳多了,带着股倔劲:"欠XX平台2000元,买游戏皮肤,我错了。

""欠XX贷1500元,上网吧,我错了。

""欠XX分期1000元,买烟,我错了。

"每念完一句停顿10秒,哄笑声渐渐没了。

老头老太太们看着他,眼神从鄙夷变成复杂,像李婶看她家犯错的孙子。

念完最后一笔,他对着话筒说:"我叫王浩,我不是个东西,让我妈操心了。

再乱花钱,我就是孙子。

"手机"叮咚"响了,500元到账。

可他没像前两次那样盯着数字,而是摸了摸口袋里的新T恤。

老马头蹲在墙根抽烟,往他手里塞了袋橘子:"刚捡的礼盒装,没坏。

"王浩捏着有点软的橘子,突然想起磕头那天,老头在他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19173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