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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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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4) "人家废品还敢来？
"王浩爬起来就跑，后背的汗湿透T恤。
刚冲进网吧，手机"叮咚"响了：到账100元。
他盯着数字，手指摩挲屏幕——这钱比上次从刘艳钱包偷拿的200块，沉得像块石头。
孙胖子扔来瓶冰红茶："磕了？
""嗯。
""为了100块？
"孙胖子笑里的嘲讽像针，"你妈知道了能心疼死。
"王浩猛灌冰红茶，甜味里喝出铁锈味。
新任务弹出来时，他正捏扁空瓶：明日任务：借小翠的花围裙炸100串鸡皮，每卖一串喊"帅哥快来吃"。
奖励300元+防烫手套。
他骂了句"操"，指尖触到烟盒最后一根烟，突然想起老马头捆纸壳的背影，驼得像虾米，绳子勒得咯吱响——那声响，和他捏扁瓶子的力度莫名地像。
2 穿花围裙炸鸡皮夜市像口沸腾的锅。
王浩攥着玫红色花围裙，Kitty猫的笑脸蹭得胳膊发痒。
这和昨天的黑色连帽衫天差地别，那衣服再脏，至少能遮住他不敢见人的脸。
小翠蹲在地上刷油桶，铁刷子蹭铁皮的声音刺耳："你确定要穿？
我这围裙是招财神器，别被你丧门星气场冲了。
""少废话。
"王浩脸绷得像铁板，心里骂系统八百遍。
昨天在网吧对骂的黄毛，今晚说不定就来拍视频。
围裙带子在背后缠成乱麻，小翠过来帮忙时戳了戳他后背："挺瘦啊，你妈前天还来问我，说你好久没去她那儿了。
"王浩耳朵发烫——上次刘艳发现他床底的泡面盒，眼睛红得像兔子，却还是加了两个鸡蛋。
第一锅鸡皮下锅时，油星溅得胳膊生疼，他没躲，这点疼比催收的威胁轻多了。
黄毛盯着他的围裙笑："哥，你这造型比游戏里帅多了。
"王浩深吸一口气："小翠炸串，帅哥快来吃！
"声音软得像棉花，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客人越来越多，全是来看热闹的。
"这不是王浩吗？
怎么改炸串了？
"他低头翻鸡皮，每递一串喊一声，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修鞋的老李递来矿泉水："小浩，挣干净钱比啥都强。
"直到看见刘艳站在摊前，王浩脑子"嗡"的一声。
母亲手里的西红柿摔在地上，红汁溅在米色裤腿上，像朵难看的花——像极了他上次被人打破头时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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