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6021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5882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边坐下,保温杯放在两腿之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划痕。

“差不多十年了吧。

我刚到社区医院上班就住这儿了,那时候老赵还没退休,天天穿着熨得笔挺的蓝布中山装去学校,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粉笔灰味。”

“他以前是教什么的?”

“数学。”

张医生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像被熨斗熨过的纸,“听说以前是市重点中学的名师,后来不知道为啥,突然调到街道办的夜校去了。

有人说是跟校长闹了矛盾,也有人说他犯了啥错误,具体的没人知道。

他这人,嘴严实得很。”

老周想起日记本里那句 “有些债,不是一件棉袄就能还清的”,忽然问:“他跟邻居们来往多吗?”

“不多。”

张医生的目光飘向远处,社区医院的铁门旁有棵老槐树,树干上钉着块牌子,写着 “爱护树木”,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“除了跟对门李淑琴偶尔说几句话,跟其他人基本不来往。

哦对了,前几年他儿子回来过一次,父子俩在楼道里吵得厉害,我隔着楼板都能听见。”

“吵什么?”

“好像是为了钱。”

张医生皱了皱眉,像是在努力回忆,“他儿子嚷嚷着说‘那笔钱本来就该有我的份’,老赵就骂他没良心,说他‘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牢里捞出来的’。

后来他儿子摔门走了,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
老周掏出烟盒,这次里面有烟。

他抽出一根递给张医生,自己也点了一根。

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,像层没说出口的话。

“你知道他儿子犯过事?”

“听李淑琴说的。”

张医生吸了口烟,烟圈在他头顶散开,“好像是年轻时跟人打架,把人打成了重伤,判了好几年。

老赵到处托关系,还卖了老家的房子,才把他弄出来,安排到上海去了。”

老周掐灭烟头,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轻响。

“你昨晚值夜班,医院有记录吗?”

张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考勤本,翻到昨天那页,指着上面的签名说:“你看,昨晚八点到今天凌晨一点,我一直在急诊室,护士小王可以作证。

凌晨一点十五分打卡下班,这点医院的监控也能拍到。”

老周点点头,没再问。

他站起身时,看到社区医院的公示栏里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179995" }